“不了,靠在你身上觉着有安全感。”说着,章弛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呼吸着。
澡堂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花旗偷偷转过看了眼章弛,他的睫毛很长,在微微颤抖着,嘴唇薄厚适度,下巴上露出了胡茬。
“那个……”花旗欲言又止,一连说了好几遍‘那个’。
“怎么了?有话就说。”章弛再次出声道。
花旗犹豫一阵:“你是不是喜欢庄肴啊?”
话音一落,章弛立刻睁开了眼睛,带着笑意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迟钝呢,除了庄肴谁都不会关心呢。”
“我猜对了?”花旗吃惊道。
章弛仔细想着:“好像是吧,又好像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章弛嬉笑道。
花旗头回见到章弛笑的这么轻松,和以前那种敷衍人的笑容完全不在一个意境里。
“我和你说,庄肴是我的,你可不能搞破坏。”花旗肆无忌惮的表露着心声,这是打哪儿来的勇气?
花旗的话似是宣战,可对章弛来说却是不痛不痒,反而异常轻松道:“放心,我没想着和他怎么着,对我来说他只是哥们儿。”章弛微微转过头,脸颊贴在了花旗的肩膀上说:“我是上边儿的,他也是上边儿的,你说这样的两个男人能在一起吗?”
一直以来,压在花旗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轻松道:“是啊,你也是上边儿的,这下我放心了。”
章弛笑道:“你的注意力不该放在我身上,你应该放在庄肴身上。”
“这话怎么说?”花旗反问道。
“你想啊,庄肴没认识你之前可都是喜欢女人的,再比如我,以前也喜欢女人,自打进了监狱才变了性取向,我这是环境因素造成的,而他呢?”章弛分析道。
花旗听了他的话,稍有失落。
“往后的路还长呢,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庄肴是因为没有女朋友,正巧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只当发-泄=欲-望罢了,保不准儿将来有了女朋友,弛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侃侃而谈,随后又道:“别怪我说话太绝,事实上就是如此,我们这种人的结果只能这样。”
花旗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心酸的难受。
章弛见花旗低头不语,转而笑道:“当然了,我只是随口说说,没准你是个特殊的存在呢。”章弛起身站了起来:“过来帮我搓个澡吧。”章弛抬腿迈出了池子,脚刚沾到地面,就听见门口砰的一声。
章弛盯着门口,笑道:“这是闹哪出?”
逄帅杵着拐嬉笑道:“嗨,我刚才没站稳,差点没摔倒。”逄帅打着石膏的手扶着澡堂子的门说:“你们这是干嘛呢?”
章弛摊摊手:“显而易见,泡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