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管,连葛调和我老丈人都在给他打工。他只负责公司的重大决策,其他事懒得管,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
“陵海预备役营现在最有钱的是不是他?”
“应该是。”
“看来还是搞房地产来钱快。”
“是啊,米厂那边他完全不管了,章叔说他已经有两三年没去过龙港米业。我怀疑如果不提,他都想不起来他在陵海开发区还有一个米厂。”
“郝秋生现在怎么样?”千年参谋笑问道。
聊到“郝哥哥”,韩渝犹豫了一下说:“还在做工程,挂靠在一家特级资质的公司下面,手下有三百多个工人。工程做的还可以,家庭生活比较……比较复杂。今年春节他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顿饭,能看得出来他这几年过得不舒心,看上去很憔悴。”
“两个老婆都在身边?”
“现在不只是两个老婆,还有两个孩子。”
“我以为他很幸福呢。”千年参谋沉默了片刻,感慨地说:“这方面张总比他强,虽然有钱,但不花。不像人家说的,男人有钱就变坏。”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张二小的私生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检点。
韩渝不止一次听说过关于张二小的风言风语,据说他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并且不止一次去澳门乃至日本寻花问柳。高老师曾私下里跟学姐哭诉过,孩子都这么大了,也只能私下里哭诉,离婚是不可能的,甚至都没想过去抓奸。
事关人家的隐私,韩渝不想说那些,干脆换了个话题:“吴局,下午在会上我没好意思问,我们局筹备了几年,到底什么时候能筹备好?总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这队伍让我们怎么带?”
“千年参谋”一样没想到海警的筹备工作这么艰难,苦笑道:“你让我怎么说,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每次去相关单位交流,都要向人家介绍筹备情况。刚开始还有得介绍,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搞成现在这样。”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耽误你了,如果你当时没调过来,现在一样能提副局,甚至都可能提正局了。不像现在,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筹备组副组长。”
韩渝能看出“千年参谋”是发自肺腑的歉疚,连忙笑道:“其实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至少能以中国海警的名义出海巡航。只是一个单位如果总这么名不正言不顺,会影响队伍的荣誉感和凝聚力。”
“我知道,其实我们比你们更急,不止一次向上级汇报过,可涉及到机构改革,并且涉及到好几个部委,确实快不起来。”
“不急,慢慢做工作。”韩渝很清楚“千年参谋”的处境比自己这个分局筹备组副组长更尴尬,笑道:“我都已经筹备了好几年,再筹备几年也没关系,大不了筹备到退休。”
“放心,不会让你筹备到退休的。”千年参谋突然想起件事,笑看着他道:“咸鱼,差点忘了跟你说,你们组长今年就要退居二线。如果只是论领导能力,你完全有资格担任组长,但走到这一步比拼的不只是领导能力,还有资历,上级打算把建福边防总队的王总调来担任组长。”
韩渝大吃一惊:“人家是武警少将。”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给少将当副手,就意味着将来有机会接替少将。”
“别开玩笑了,我是公安,又不是公安现役。”
“到时候可以转现役,只要是工作需要,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