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直到离开初中那家福利院,都没有见到信封被拆开。
她越想越难受,哭声把她完全包裹湮没了,彻底陷入一片无边黑暗中。
谢观冲上来,抱她时摸到了她膝盖的湿润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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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过去了,深夜,卉满躺在医院病床上,身体虚弱,还没有醒。
医生忙完焦头烂额的各种诊断化验后,来到等候室,搓着手对等候已久的谢观说:“谢先生,有一件很遗憾的事情要通知您,这个孩子要保不住了,因为检测发现孕妇的身体很容易流产。”
“什么意思?”谢观的声音依然冷静,没什么表情波动。
“她体质特殊,身体携带MTHFR基因突变,会增加血栓风险,加上情绪抑郁身体一直没养好,太脆弱,进一步导致了流产可能,现在已经是很危险的时期了,接下来避免。流产会很困难。”
“如果什么都不做……”
医生立刻会意:“那未来一个月内她就会自然小产。”
他知道谢观是什么身份,那是最低调的名门望族,而这个女人怀的孩子本来就来路不正,啊,不,来路不明,料想一个私生子也不值得费什么心。
他自信说完,却看谢观面色更差了,赶紧唯唯诺诺退下了。
谢观直背坐在沙发上,从刚才的对话中回神,这下好了,没等他动手,关于私生子的麻烦彻底解除了。
堪称完美。
这个孩子因为他的错误而到来,没有等降生后铸成大祸,便胎死腹中。
这小东西还没来及的看人间的太阳,以及太阳下的病菌。
而他的母亲……她的身体会有损伤么,用不用再服些什么药缓冲下?
他拧着眉,觉得医生交代的细节也太少了,虽然他不怎么关注她,但这家医院都是他赞助的,医生也是自己长期花钱雇的,理应对他的每一位患者负责,可他却什么后果都没有说清楚。
领那么高的薪酬,却只说这么几句话,谢观作为老板感到极度愤怒。
第二天,卉满在熟悉的床上醒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卧室睡了多久,当时被谢观气晕了,现在还感觉累乎乎的,但看到谢观守在床边,她立马恢复了牙尖嘴利的模样,一副战斗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