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怔怔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出门要跟她报备。
“你也要去,给你做孕检。”
他扶着她的手,现在已经很习惯自然地跟她进行肢体接触了。
“那我自己去吧,你不是很忙么?”关于孩子的事情上,卉满有很强的排外心理,认为这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谢观低头看了眼腕表:“我可以抽出两个小时陪你去。”
卉满内心不怎么愿意跟他一起,可他坚持跟着,并对她郑重说:“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想错过与他有关的重大时刻。”
等生下来就不是了,卉满心里这么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去医院的路上,他们并排坐在车后座,谢观思量了会,对卉满开口:“虽然谢束是你的朋友,可以给你无聊之余当乐子,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男女相处毕竟要避嫌,不要那么亲近。”
他说这话时的口吻心平气和,像长辈关怀晚辈,没有丝毫揶揄成分,只是他不知道卉满早已很信任谢束,把他当成了狗头军师。
“哦。”卉满经他提醒,觉得有道理,于是不打算把昨晚的事跟谢束说了,而且这种事说出来很不好意思的。
男女之间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老师上课也不可能讲,她模糊地判断,觉得昨晚那种亲密应该是不能随便说的,因为接吻在电视上可以看到,但……就看不到。
谢观余光瞄到她的神色,微微一笑,心情很好。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到了医院要下车时,他正要给她开门,她自己打开门一下子跳了下去,双脚同时着地,好动地抻了个懒腰,偏偏表情还很若无其事。
这让他立马火大:“你不知道你怀孕了吗?动作要小心,不能随便乱蹦乱跳。”
“切。”
对于他的应激,她只是切了声,扯着嘴角,挺着肚子进了医院,谢观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却又阴着脸无可奈何。
一通检查扫描过后,老泰斗礼貌地恭喜他们孩子一切发育正常,不过还有血液样本检测没出来,需要等一会。
谢观对这位老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会意,两人说要讨论一些医院投资的相关事宜,安排卉满先去家属室等待。
卉满在家属室吃了点水果还有几粒玻璃糖,剥糖纸的动静发生在四面白墙包围下格外清脆,她感到百无聊赖,空荡荡的房间里可以听到不远处诊疗室内的说话声。
谢观跟老医生还没聊完天,他们似乎商量的不是关于投资的问题,而且某种病症。
她走过去,诊疗室隔音很好,但她的听力更好,好奇心使然,她贴在房门上偷听。
“已经注射药物加服药一个月了,现在她的身体状况还可以,血液抗体水平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