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的眸子瞬间阴冷下来,白苍璧缓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他拉起温娴道:“宝宝,你先回去。”有些画面她还是不见的好。
“宝宝?”东方律在这种时候还注意到称呼问题,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些许调侃的暖昧。
温娴立刻红了脸,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叫自己宝宝的次数多于叫姐姐,这种亲昵之极的称呼她不是不害羞,可是每每他如此唤她,总带着些能将她全身紧紧包围的柔情蜜意,让她根本就舍不得纠正。
“别理他,乖乖回家休息,不许再去别的地方。”白苍璧命令式地交待。他没想到,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她甚至比他更忙。不仅跟进了这件事,还以特助身份进了龙腾工作,还兼顾着一向的慈善事业,忙着不亦乐乎,难怪总说没空去智利找他。
“我知道了。”温娴困窘地点点头,“那么我走了,律律叔叔。”然后她又不放心地交待白苍璧要他小心以后,离开了医疗室。
待温娴一走,摩根明显感到室内的空气阴冷下来,他的背脊一凉,对着视线都转到他身上的两人道:“少主,东方,你们怎么会怀疑我呢?”他笑道,神情自若像是听到天方夜谭,“我甚至今天才听到这件事。”
“今天以前,我们也没有怀疑你。”东方律摇摇头,望着一直以来以温和敦厚视人的男子,真是小瞧了他。
“叔叔,不要告诉我那小子是你的种。”白苍璧冷笑。
摩根震惊,“少主!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少主。”东方律递上一个pda。
快速浏览里面的信息,白苍璧的神情愈发冰冷,最后,他抬起头来,唇角勾起通往地狱的噬血笑容,“算账吧,摩根叔叔。”
深夜,睡得并不踏实的温娴感到床上一沉,熟悉的气息带着些沐浴后的香气扑面而来,不出两秒,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嗯。”低头见她爱困的模样,不知怎地疼惜得不行,“睡吧。”
“事情都处理完了?”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嗯,明天我说给你听,乖,睡觉了。”他亲亲她的额。
“哦。”温娴听话地闭了眼睛,他的回来让她一阵安心,困意再次袭卷而来,她甚至都忘了他不该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白苍璧满意于她的乖巧,挪了挪身子为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抱着她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睡着正舒适的温娴觉得鼻头痒痒的,像是有人在用羽毛刮她的脸,她下意识地躲避,谁知某人还穷追不舍。被骚扰得不行,她终于睁开了迷糊的眼,只见扰她清梦的恶人一手支着头,半侧着身,带着戏弄的笑拿着她的头发拂她的脸。
“做什么呢。”温娴沙哑地娇嗔。
“我睡不着了,你也别睡了。”他霸道地道。
“净折腾。”温娴无奈地轻笑着打捶一下。
握住她的小拳头亲了亲,白苍璧笑嘻嘻地压上她,“宝贝,立头功了,奖励一个。”他在她脸颊上大大啵了一个。
“别闹,你好重啊。”温娴咯咯直笑,推拒着他。
“嫌弃我?”白苍璧一挑眉,处罚似的在她脸上颈上到处乱咬。
“哎呀,疼。”温娴带着笑意到处闪躲。
“疼?那我帮你呼呼。”白苍璧蹭在她柔软的玉体上不肯离开,他邪笑着往她脖子上吹气。
热气拂着她敏感的玉颈,让她不由得轻颤。相贴的身躯感到有些不妙,双手支在他的肩头,她小心翼翼地道:“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昨天回来看到爹地的脸色跟冰一样,妈咪一直安抚着他也没来得及跟她说明。
“哦,我都忘了。”白苍璧好笑地停下动作,翻个身将她揽进怀里,“说起来这件事还挺好笑。”
原来整个计划从白玦去中国视察的时候开始,一直密切监视白玦的摩根自然知道温音一家,而与白玦随行的家庭医生正是他的秘密同性爱人乔治,于是他便让私下钻研催眠术多年的他准备催眠。对于白玦,摩根可谓是翻过来又覆过去地研究了无数遍,自然明白既使催眠成功,他也不可能深度服从命令,特别是有关其人身安全的威胁。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即便是白玦死了,白家宗主的尊贵地位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除去已出生的嫡子白苍璧,还有无数白家直系在他上头,于是思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恶毒计划。既然他坐不上白氏族长的宝座,就让他的儿子来坐。只要白家承认白念决是白玦的儿子,他就一定会想尽方法杀掉白苍璧。压抑许久的野心让他不再沉默,他命令乔治利用温融与其幼子的话题,令白玦有几分钟的放松时间,趁着空档催眠了他,强行植入他醉酒与温音赤裸身躯疯狂缠绵的
记忆,并立刻封锁了它,待到听到关键句才开启。而另一方面,他冒充白玦的名义,将温音约出来并迷奸了她,使她深信不疑与自己做爱的就是白玦。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直至他觉得时机成熟,才利用马莉将白念决送至温志雄处。他从未想过直接找上白玦,他的目标一直都在温融上。一个女人在可能遭遇丈夫的背叛时通常会产生极端的行为,他的目的就是怂恿温融提出亲子鉴定的要求,这样他就能借用自己的职能偷梁换柱。原以为一切照计划进行,连新闻的播出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差一步就可以接触到温融,可是没有想到,那个温融不知从哪里领养的女儿——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无关紧要的人物,竟然只因为白念决的一句话而步步紧逼,最后竟然让她主导了dna的鉴定。摩根虽然慌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将计就计,觉得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