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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他也带着骑兵开始高呼“马仁义已死!”“我们胜了!”的话,让许多正在抵抗他们的白米众茫然呆愣住了。
首领死了?
这是真的吗?那首领都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四面八方都在呼喊着“马仁义已死”,喊得白米众们心中惶惶。
他们没了主心骨之后,后知后觉的害怕涌上心头,这些乌合之众好似瞬间从刽子手又变为了被欺压的可怜百姓。有人开始逃跑之后,剩下的人全部作鸟兽散。
但也有一些人还在顽强反抗,试图号令其他人一起反抗。
“别跑啊!跟着我们一起杀回去!”
“我们人多,不怕这些骑兵!他们都是朝廷的狗贼,我们怎么能跟狗贼认输!”
可跟着他们造反的百姓们不懂得什么叫大局,他们只是想要吃一口饱饭,所以才跟着马仁义起了义。他们不懂要为推翻北周朝廷而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懂骑兵都到眼前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能跑?
于是跑的人越来越多了。
如楚贺潮所猜测的那一般,只要擒住首领,白米众便会陷入混乱。
而在一片慌乱之中,楚贺潮如一把锋利长枪一般率先冲向马仁义的尸体。马仁义身边的部曲和亲信还算得上精锐,对马仁义也很忠心,即便马仁义死得太过突然,他们也咬牙护着马仁义的尸体,齐齐围在了马仁义的周围,竖起钢刀对准着楚贺潮。
楚贺潮面无表情,势如破竹气吞山河般向前冲去,非但没有降低速度,反而再次扬鞭。
即将靠近这些人时,楚贺潮拔出环首刀猛地往外斩去,顷刻间斩杀了四五个人,鲜血喷涌。短暂的交锋中,这些人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阻挡楚贺潮的马蹄前进。楚贺潮眼也不眨,握着缰绳压低身体,冲到马仁义尸体前,时机精准地挥刀斩下了马仁义的首级,而后反手夺过敌人手中长枪,行云流水地挑起马仁义头颅后高高扬起。
“马仁义已死,投降不杀。”楚贺潮一手拿枪,另一手拽着马匹绕着尸体转了一圈,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身后奔袭而来的骑兵有人聪明地扯着嗓子喊:“放下兵器,投降者不杀!”
“投降者不杀!”
喊声传得越来越远,听到这句话,白米众们目露茫然,他们朝声音传来处看去,就看到马仁义被高高扬起的头颅。
不知道谁第一个扔下了兵器,最后,越来越多的白米众们扔下武器,跪在了地上投降。
北新城县内的战斗很快结束,投降的人被收缴武器绑了起来。仍然选择抵抗的,就被骑兵围堵杀死。
骑兵杀人的方式很直接,也很残忍。若是有人试图逃跑,便从背后一刀过去,令人吃痛摔到在地,再用马匹一蹄踏死。
被杀死的人惨叫声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元里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这是楚贺潮有意为之,目的是为了震慑已经投降的白米众,让他们不敢再生出多余的心思。
还有骑兵正在将死去人的头颅砍下,在投降的白米众面前铸造京观。看着头颅堆成的小山,还活着的白米众已经有不少人直接吓得昏厥过去,亦或者吓得屁滚尿流,捂着头瑟瑟发抖。
他们很惨吗?很惨。
但还活着的北新城县剩下的百姓们却更惨。
元里心中有团东西压着。
他看着白米众,看着忙碌的骑兵,又去看被祸害得只剩下十分之一人口的北新城县百姓。
这就是乱世。
只有亲眼看过之后才会知道乱世有多么残酷。
元里忽然冒出了一点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