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子
叶邵青看中的汉朝古玉其实只是一时兴起,他麻将技术不咋地,只限于会打,不精,对这种游戏擅长的是他三弟叶邵宁,对方还正儿八经的拜了一个师傅教授,去年大赛上赢得了一个统帅的称呼。
至于那块古玉,说实在的是只是在赌场无聊消遣时间时,凑在一块打麻将,对金钱提不起兴趣,于是随意扫了一眼看到对方脖子挂的古玉,所以才突发兴起的让对方拿来当赌注。
对方很豪爽,当即摘了就往茶几上一扔,笑道:“那你拿什么来当赌注?”
叶邵青半阖着眼想了想,他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身边的向天南将他手腕上全球只有三块的天价手表摘下来笑眯眯的回道:“用这个。”
反正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买。
于是开打,然后输了,没有悬念的输了。
对方整天混迹在赌场,赌输谈不上有多少,但麻将却玩的很好,叶邵青一个菜鸟跟一个高手打,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对方乐呵呵的将赢来的手表戴在手腕上炫耀,向天南输的不痛不痒,反倒让叶邵青觉得不好意思。
那块表可价值一亿啊……
不光做工极致绚美,指针和里面的齿轮,材料都非常罕有和珍贵。
制作者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大师,只有在兴趣上来时做上几块,这块表输了,可就真没市买,除非那位大师又来了兴致。
这会听到向天南说起这事,表面上虽没多大反应,实际也挺心动的,如果能将那块表赢回来……但骆霖只是智商比一般代孕体高些,麻将那种70%靠运气,30%靠实力的游戏,先不说前者有多玄乎,单单后者,骆霖有吗?
“试试又少不了一块肉!”向天南整了整西装领带,走进金光灿灿的奢华赌场。
对此,叶邵青也只能无奈的叹息,领着骆霖,漫步而入。
奢华赌场很对的起这个名字,装潢高雅气派,琉璃水晶钻石翡翠,什么贵用什么装饰,却一点都不俗气,每一件奢侈品都恰好的装潢在衬他们的容器内,绽放光彩。
向天南一进门就往麻将区走,坐在贵宾席上,摇着侍者端上来的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看着原本在和周遭人聊天,见他走来便冲身边人私语几声而上前的艾德蒙。
艾德蒙就是赢了向天南手表的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
“好久不见,叶先生,向先生,闵先生。”艾德蒙冲他们点头,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
“好久不见。”叶邵青点头,距离上次事件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如果不是向天南提醒,他差点了这茬。
“叶先生有没有兴致来玩两把?”
“我要那块手表。”
“哦?”艾德蒙那双比天还要蓝的眸子满是笑意,他将那块赢来的战利品随时带着,像是早料到如此,就算这块表他倒卖出去会比原价还要高一些,他一点都没有动摇,坚信那位输掉的人会再次回来。
“好啊,要不要再加上这块玉?”艾德蒙把手表和脖子上的古玉都摘下来放到一张被雕刻着祥云花叶的翠玉镶满的茶几上。
麻将是天朝国粹,所以这块区域都是以国风为主,屏风木椅,烛灯水墨画,如果不是他们穿的很现代,否则真有种梦回古代的感觉。
“当然。”叶邵青将红酒一饮而尽,手中绿色琉璃的高脚杯轻轻放在茶几上,“只不过不是我打,而是他打。”搂着骆霖的手臂微微收紧,后者黑眸满是迷茫的盯着艾德蒙,浅笑。
“代孕体?”艾德蒙挑眉,“我可是头一次和代孕体打麻将。”说着便伸出手,“你好,我是艾德蒙。”
“……”骆霖呆呆的看着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下握住,“骆霖。”
“很高兴认识你。”
“嗯……我…也是……”
“那么,你们的赌注是什么?”艾德蒙收回手,回头示意侍者可以去摆桌了。
“这个怎么样?”一直被人无视的闵晋洋连忙掏出像是早就备好的赌注,一枚金色的珍珠。
“珍珠?”艾德蒙怔,珍珠值不了多少钱,就算是稀有的宝石打造也抵不过他的赌注。
“噗!!!”向天南看到此物时因为太过惊讶直接将刚含在口中打算品一下是哪一年的珍藏红酒给喷了个天女散花,“咳咳咳……”他拍拍胸口顺顺气,“你父母会宰了你的!”
“我无所谓!”闵晋洋耸肩,“反正日后是给我儿子的,就算输了也只不过是没了出生礼物!”
“你厉害!”向天南伸出大拇指,叶邵青扶额,骆霖好奇的看着那枚貌似价格不菲的珍珠,眨了眨眼,迟疑道:“舍利子?”
骆霖家住西安,自小便对这历史悠久的古都有着浓郁的喜爱,经常站在古城墙上,抬头闭着双眼深呼吸,忽略周遭的汽笛声,人群吵闹声,恍惚中,总感觉回到了古代,好像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城内穿着汉服走家穿巷的人们。
大雁塔前的玄奘铜像,小雁塔的晨钟,钟鼓楼,秦皇兵马俑,大唐芙蓉园,阿房宫,以及世界上最大的地下皇陵,秦始皇陵等等等等。
他也很喜欢古玩意,有一阵子相当痴迷于玉石,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一个平民家庭出身,哪有那么多钱去买那些奢侈品,所以只有去博物馆过过眼馋,去网上查找资料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闵晋洋拿出的金色珍珠,骆霖其实也是半怀疑状态,他又没见过真正的舍利子,只是在网上查到舍利子有可能会是这种形状,而且看向天南的反应,觉得这东西应该价格不菲,能用来和艾德蒙的汉朝古玉打赌,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宝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