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道笑着走到夫妇身旁询问:“还能走吗?”
男的为了护住娘子承受最大的挨打,被打得皮开肉绽已经气不多了,他勉强撑出一股力气求着秦破道:“把…我娘子,走,走……”,就彻底没了动静。
女子吓得都不哭了,从怀抱中挣脱出来,拼命摇晃逝去之人身体,妄图让他醒来:“相公,相公,醒醒啊,醒醒,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秦破道空出来一只手,提着她的后衣领往外拖去,没有人敢阻拦包括嘴硬的巡检,通通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破道把人带走,事后再找他算账。
“他已经死了,想给他留一个清白就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今晚我派人去把他的遗体从乱葬岗驮回来安葬。”
秦破道看着心如死灰的女子,毫不留情:“识趣一点,快走。”
……
宁府内,林守似笑非笑地伸手拦住秦破道:“秦监部,何意?”
秦破道从篮里掏出烩面递过去,挠挠头解释:“这面要趁热吃,好吃的。她嘛,江王氏,说来话长,借个地方让我问问她,这人是案件的关键人物。”
林守狐疑地暂且相信她,让身边的奴婢退下了,自己反倒坐了下来不动。
女子仍然沉浸悲伤中,没有留意两人之间的氛围。
寂静中,女子好似察觉了什么,极有眼色地选择扒住林守裙摆求助:“我相公是无辜的,那些官吏想要冤枉我们南艺布匹庄私自制造皇家服饰,这可是杀头大罪我们怎么敢呐!”
林守眉毛微微上扬,这话引起她的好奇心便追问:“为何要给你们安这一名头?”
女子捂住绞痛的心脏,全一股脑给倾诉出来:“因为我们只交了国税,没有给那些官人交纳额外的进贡,若诡计成功的话,无异于抄家,壮大他们钱袋子。而且我们也拒绝了他们合并商铺的想法,看我们的生意兴隆眼红,撬了我们的掌柜偷账簿给他们,我们万不得已收拾家当跑路。”
秦破道打断女子的话:“账簿里面有什么重要的?”
“里面掺杂一些官商勾结的证据,万一爆出去会影响他们官场,虽然附近的衙门都官官相护。”
林守变了脸色,语气生寒,不知道指女子还是官员:“大胆!”,女子虽被吓到,但也没有松开手,两眼睛充满了为相公申冤的求助。
秦破道把满身衣物皆是灰尘的女子拉开了到一边,极为不满道:“少拉拉扯扯,安分点。”
而后,秦破道盯着女子,似乎想起来什么:“店铺地契在你身上吗?”
“有有,相公把地契藏在我的鞋子里面,稍等。”
女子从鞋子扯出一个布袋,打开后拿出一张张官方证明的地契想要给秦破道拿着,不料惹得秦破道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