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喝进去的酒开始作祟,脑子跟身体都变得有些迟钝,一直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背也不直。
唐吉看着他一动不动,也不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下楼烧水去了。
朝岸宁房间窗户开着,外面树叶沙沙直响,风口正对着床上的朝岸宁,栖南站起来去关窗。
他身上有酒味,站在窗边被风一吹,都进了朝岸宁鼻子里。
闻到了酒精里属于栖南身上的味道,朝岸宁眼皮动了动,但没睁开眼,只是无意识地喊了声“南哥”。
栖南关好窗户,转身走回床边,弯了弯腰,耳朵对着床上的人:“在呢,哪里不舒服?”
顺着声音,朝岸宁裹着被子挪到床边,想离栖南再近一点,终于贴近了那个人,张开手一把就抱住了栖南的腰。
“头疼。”朝岸宁嘀咕一声。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抱着栖南腰的两条手臂没有多少劲,栖南看着朝岸宁难受得一直皱着眉,没把那双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只是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们找医生再检查一下?”
“不去……”朝岸宁说话很慢,张着嘴呼吸,“吃止疼药,就能好。”
栖南被朝岸宁抱着腰,一个姿势站久了,身体有些发僵,用脚尖把旁边的椅子勾到旁边,又坐回椅子上。
栖南这么一动,朝岸宁抱着栖南腰的手垂了下去,软趴趴地贴着床沿,手指还蜷了蜷,指甲刮着床单,没有摸到他想摸的人,眉心拧得更紧了。
“哥,你不疼我了。”
朝岸宁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抱怨着重复了一遍:“栖南,你说话不算数……”
【作者有话说】
南哥:我们是兄弟小朝: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疼我了……
你不也是处男一个
朝岸宁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就恢复了,栖南就睡在他卧室的单人躺椅沙发上。
朝岸宁醒的时候栖南还没醒,栖南面朝大床,胳膊放在耳朵下面枕着,两条腿都伸在旁边,这样的姿势一看就很不舒服。
朝岸宁没时间去想栖南怎么会在他房间里,赤着脚下床,直接把栖南抱到他床上去了。
栖南后半夜才睡,又因为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朝岸宁抱他上床也没感觉。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身体终于能蜷开了,栖南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躺着。
朝岸宁的房门一直是开着的,唐吉听到动静进去。
一躺一坐的两个人已经换了,昨晚是朝岸宁躺在床上,栖南坐在床边看着,现在换成栖南躺在床上,朝岸宁坐在床边看着。
唐吉一进门,朝岸宁就小声问他:“怎么让南哥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