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心里烦,没控制住,喝着喝着就多了。
两个人边聊天边喝酒,说的大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儿,中午的酒一直喝到晚上,桌子上的菜没动几口,酒瓶空了好几个。
栖南的酒量还可以,但后劲儿上头后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脑袋晕晕的。
朝岸宁也醉了,他就坐在栖南对面,一直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放下酒杯,胳膊搭在桌子上,身体往前倾,认真看着栖南。
“哥,你终于离婚了,我等很久了。”
栖南失神的眼有了一丝清醒,他笑着伸手在朝岸宁头发上揉了一把,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
栖南摇摇晃晃往卫生间走,朝岸宁也摇摇晃晃跟上去。
卫生间灯坏了,栖南开了两下都不亮,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宁,家里停电了吗?”
“没停,”朝岸宁额头抵着浴室门,“客厅是亮的,里面灯坏了吗?我进去看看。”
“没事儿,”栖南已经拉开裤子拉链,扭头说,“我能看清,你不用进来,我马上就好。”
朝岸宁又松开门把手,叹了口气,站在门口等他。
栖南是能看清,但他喝了太多酒,脚步有些虚,解决完走到水池边想洗手,不小心撞到了洗手台角,正好撞上侧腰,疼得他抽了半天气。
“哥,你怎么了?”朝岸宁立刻拧开门把手,客厅的光透进浴室,这次彻底能看清了。
栖南揉了揉腰:“不小心磕台沿了。”
“磕哪里了?”朝岸宁走进去,低头要去看刚刚栖南揉过的腰。
栖南抬手挡了下,他还疼着,但是说了句“没事儿”,扶着洗手池勉强站直身体,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又捧着凉水往脸上扑了几捧。
他撩水的动作太用力,头发跟脖子都湿了,胸口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等他抬头看向镜子,朝岸宁就站在他身后,朝岸宁那双被酒浸过的眼睛像在火里烧到极致的铁钩子,已经烧红了,直直扎在他身上。
“你……”
栖南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朝岸宁再也忍不住了,从身后紧紧抱住栖南的腰,把脸埋在他后颈上,带着酒气的呼吸全都喷在栖南脖子上,有些兴奋又贪婪地说:“哥,你终于不是别人的了。”
“朝岸宁,”栖南清醒了一些,压着声音冲着身后,“你松手……”
朝岸宁不是清醒的,栖南让他松手,他只觉得委屈,他不想松开,手臂更用力搂着栖南。
他的手肘正好箍在栖南刚刚被磕到的侧腰上,栖南疼得身体一抽,腿都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推开朝岸宁。
栖南头发上脸上都是水,顺着眼角淌下来,看着很像眼泪。
朝岸宁抬起手,用食指碾掉了栖南眼角那滴很像眼泪的水珠,沾着水珠的手指放在眼前呆呆看了几秒钟,又把食指放在嘴里舔了舔。
栖南浑身颤了下,水龙头还开着,哗哗的水流声变了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