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少看职业选手比赛,在赛场上那反应、谋划和配合,他差得远了。
千万个普通人中才出那么一个天才,谢玦没那么大的脸,觉得自己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见池翰墨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地在想什么,那桌子上啥也没有,谢玦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这位同桌可能觉得他俩关系近了,所以关心起自己的前途来了。
谢玦这两年听到的类似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谢宝海说的时候往往伴随着暴怒或威胁的表情,他觉得被操纵感太强,乐意逆着来。班主任说的时候……应该也是有几分认真关心学生的想法在里边,可谢玦总觉得老师面对的学生一大堆,对每个学生都有这样的关心实在不奇怪,又不是但冲着他的,他不稀罕,更听不进去。
他这个同桌天大地大自己的学习最大,了解之后谢玦更明白池翰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是朵污泥里长出来的花,经常性自身难保,只能奋力往外长。
这样的人关心自己让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没法像对老边后者他爸那样或是轻飘飘或是恶狠狠地怼回去。
谢玦不知道从情绪上怎么个轻拿轻放,才能不拂了池翰墨的好意,于是开玩笑似地说:“没事儿,当不了电竞选手也无所谓,我决定以后靠你,你好好学习噢,以后闯出点儿名堂来我就靠你罩着了。”
他说着玩笑,池翰墨答得却很认真:“好,我会好好学习。”
“……”谢玦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抓了一把头发,想起来今天自己那个心思来:“对了,明天周日,你有事没有?”
“没有,怎么?”
“没有就好,明天跟我出来一趟,带你去找点儿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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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池翰墨早起复习完一篇英语词汇,又做了两篇阅读,这才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出了屋。
谢家早饭做的丰盛,谢玦的妈妈还专等他出来吃,即便谢玦说过他周末不用起那么早,池翰墨还是没拖多久。
等吃完早饭,他回到谢玦那琳琅满目的衣帽间简单挑了挑,还是没能拿准谢玦的审美,最后穿了身平时上学差不多的简约黑t短裤,这才按照谢玦给他发的定位出了门。
不远,走一段到地铁站,又坐了五站,池翰墨下了地铁,走到地铁口。
谢玦说就在这等他就行。
池翰墨不知道谢玦今天约他出来做什么,昨天晚上对方的神情很神秘,问也没问出来什么。
他的周末,或者说每天基本上都是跟教材和写不完的练习题一起度过的,有时候甚至连房门也不出。
和朋友一起出门这种事儿对池翰墨来说是十分新鲜的,因为他甚至没有什么可以一起出门的朋友。
池翰墨看了一眼手机,谢玦约的是上午九点半,现在刚九点十五。
地铁出站口有台自动贩售机,池翰墨想了一下,走到自动贩售机前想买两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