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的沉默、冷淡,对什么都缺乏激情。从前那个神采飞扬,充满斗志的高纯仿佛一下子消失了。
对杜悦,高纯不仅没有要给她穿小鞋的欲望,甚至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半个月下来,杜悦忐忑的心境缓解了大半,尽管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清楚的是,风平浪静的背后,总会孕育一场更加猛烈的疾风骤雨,这简fh就是世间的不二法则。
当夏季的酷热渐渐离这个城市远去时,世铭却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财政危机。
谁也说不清这场危机的起因是什么。
最初的谣传出自财务部的某些人员,世铭的职员们开始时半信书疑,并未当真,直到当月工资没能按时发放下来,谣言才被证实,大家开始陷入恐慌。
人事部随即出来辟谣,称工资延发是因为罗总有紧急公务去了欧洲,没有他的签字,财务部无法动用大笔款项。
但罗总出差又不是一次两次,临走前难道就没想到过马上要发工资了?况且又有烟雾弹在先,员工们对这种官方措词抱有极大质疑。
八天后,罗总回来,工资如期发放,紧张的气氛才缓解下来,但阴霾的乌云却笼罩在世铭上空,迟迟不肯散去。
人心浮动,大家都在小心谨慎地观望。
看着杜悦为找新工作奔波忙碌,平时懒怠动弹的夏楠叹了口气:“唉,看
我也得和你一样,早点谋划起来了,别哪天世铭突然倒了,八千多人一起涌到人才市场,那竞争得多恐怖。”
“别说得那么惨烈,咱们公司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人不会跟你竞争同类岗位。”
杜悦啃着面包研究招聘信息,头也不抬地回答夏楠:“再说了,世铭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说倒就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担心什么!”
“那你千吗想跳槽_?”夏楠反问她一句。
我是被逼的。”
这个理由她跟夏楠解释过很多遍了,但因为高纯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杜悦的跳槽热情依旧高涨,夏楠便怀疑她另有隐情。
“你走了,我在公司多没劲啊!”夏楠扯下席子上的一根丝,放在齿间胡乱嚼着,有些郁郁。
杜悦抬头看见她忧愁的模样不禁笑起来:“咱们平时在公司好像也就吃午饭在一起吧。晚上不还是住同一个屋檐下,我不搬就是了。”
“你懂什么?”夏楠一翻眼睛,“任何分离都是从最微不足道的一步开始的i以后你离开了世铭,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会越来越少,迟早有一天会成陌路。”
杜悦和着水吞下最后一口面包,皱眉道:“你现在怎么老发出这种无病呻吟的感慨啊,不像你嘛!是不是偷菜的那家伙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