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韫成点头,把余承从地上拽起,一刀手砍在他脖颈后,蛮横地将昏倒的人扛在肩上,对祁也信誓旦旦道:“放心,人肯定帮你藏好,保准陆夏川一辈子都找不到。”
说完他还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递去赞赏的眼神,仿佛在说:兄弟加油,哥们永远挺你。
“赶紧滚吧。”祁也懒得瞅他,挥挥手催促他快些离开。
好不容易送走了蒋韫成,祁也才得空回到房间。陆夏川还在睡觉,只是皱着眉,额头出了些汗。
祁也坐在床边,将手伸进被子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后才放心下来。
陆夏川的烧退了,身上也不热了。
再看输液瓶中的药已经下去大半,仅剩的一小部分也正在迅速滴落。
祁也见状将输液速度调慢了一些,然后爬到床上,故技重施钻进了陆夏川的被窝。
他搂着陆夏川,把人转向自己,从正面认真打量他的五官:陆夏川的皮肤很白,因为肤白,漂亮的五官便十分鲜明。红唇、褐眉……狭长的睫毛,每一寸都是惹人心动的可爱。
祁也看得出神,一时间未发觉怀中的人已经有了清醒的迹象。直到陆夏川睁眼,与他直勾勾对视。
“祁也!”陆夏川面无表情,冷声开口道,“你发誓发到狗肚子里去了?”
“发誓?”祁也愣了一瞬,才想到自己刚刚在梁医生面前说的誓言。
貌似是:从今往后,没有陆夏川的允许,他绝不强求。
想起发誓这事儿,祁也忍不住笑:“我说话从来都不算数。”
他边说边去打量陆夏川,只见后者的脸色越发难看,仿佛下一瞬就要与他同归于尽。
“不过。”祁也顿了顿,“不强求这句话是真的,我只是在床上躺一下,什么都没做。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祁也掀开被子,让陆夏川去看两人身上。
“衣衫完整,我就是累了上床躺会儿,什么都没干。”祁也强调道。
陆夏川检查遍自己的身体,发觉真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这才信了祁也的话。
他转过身,把输液的速度调到最大。
做完这些,他再也没有动作。一时间室内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祁也实在憋不住了。
才问道:“周末陪我回祁家,还算不算数?”
陆夏川沉默一会,讽刺道:“祁少爷放心,我说话一向算数。”
“你讽刺我?”祁也从身后环住他,恶意地朝他脖子后面吹气。
他很喜欢陆夏川张嘴闭嘴透出的轻蔑,也喜欢陆夏川对他的冷嘲热讽。这样的陆夏川才最真实、最灵动。只要不是疏离冷漠,陆夏川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陆夏川往前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后,问道:“余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