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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莫如烟摇摇头：“只是觉得桑桑有些可怜。”

“桑桑，她怎么了？”秦蓁颇有些着急，“莫非是生病了？”

莫如烟又叹了口气：“王娘子说她此行是过来寻人的，之后要接着北上。”

“北上？”秦蓁瞪大眼睛，“再北就是塞外了？她这是去寻什么人？”

“她不曾告知，我只是可怜桑桑那样小一个孩子，就要跟着长途跋涉。”

莫如烟又深深叹气，她的女儿同桑桑一个年纪，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吃的饱不饱，衣裳穿的暖不暖。她看着桑桑，总觉得自己女儿也是这样，没有亲娘照顾，别人总是不在意。

秦蓁也觉得不行，塞外都是些异国人，而且条件艰苦，比大同还难些。她之前跟着老头去过，那些人洗不了澡，所以才用各种香料来遮盖体味。

“那怎么办？”

莫如烟摸摸秦蓁的头，没有说话。

秦蓁眼轱辘一转，这种事，是不是要问问桑桑的意愿？

“姑娘，可以用饭了。”

阿桃拎着食盒进来，秦蓁眼睛一亮，立马跑过去，之前说的话题也就略过了。

“今日吃什么？”

阿桃笑了笑：“葫芦头泡馍、炮羔和羊肉汤。”

秦蓁眼巴巴地跟着阿桃，看着阿桃把吃食从食盒里拿出来都放上桌子。

她累了一天，早就饿了，她啃着泡馍，喝着羊肉汤，别提多畅快了。

莫如烟含笑看着秦蓁，时不时为她夹两筷子菜。

秦铮在卫所的屋子是个两进的，秦蓁院子里没有设厨房，平日里阿核同阿桃轮流去领，现在阿核负责王娘子那边的吃食，阿桃负责她这块的。

阿核阿桃是何家家仆，跟着莫如烟一同来的，算是从小看着秦蓁长大的，秦蓁从小就爱吃核桃，五六岁时时时追着二人要吃核桃，后来二人索性将名字都给改了。她们对秦蓁言听计从，院子里的事务大多是二人负责。

前些日子秦蓁学礼仪，她们也跟着学了些，秦蓁需要时就在旁边陪着，不需要时依旧忙着自己的活计。

此时，王娘子那边也正在用饭，她看着乖巧的王若桑，眸色带了几抹深思。

王若桑觉得今日干娘愈发沉默，于是更加乖巧，悄悄为王弗清布菜。

用罢饭，莫娘子就领着秦蓁睡觉了。

蜡烛熄灭，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莫如烟看着秦蓁乖巧的闭上眼，呼吸慢慢变得平缓，她起身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

莫如烟刚走，秦蓁就睁开了眼睛。她仔细听着奶娘的动静，确定她睡熟了，悄悄爬下床榻。

王若桑躺在床上，她觉得干娘今日有些不对劲，对她十分和善，心里有些突突的跳。

王若桑正想着干娘的态度，窗户下沿，闪过一个黑影，门栓微微作响。她立即抱着被子坐起身，外面有人，正在开她的门，是什么人？

她屏住呼吸，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门，她想大喊，又害怕惊动干娘，要是惹得干娘不快怎么办？

门开了，钻进来个小小的人影，王若桑觉得有些眼熟。

她出声问道：“秦郡主？”

秦蓁冲上前捂住王若桑的嘴：“小声些，我有事跟你说。”

王若桑楞楞地点点头。

秦蓁松开手，用气声道：“你们准备走了？”

王若桑摇摇头。

秦蓁有些莫名：“不走？”

王若桑小声道：“我不知道。”

秦蓁坐在床沿边，小声道：“那我告诉你，据说演武大会后你们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