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客气了,沈忱这种情况确实应该如您所说,需要静养。”林淼淼坐上陈家私车,又道,“不过适当的社交活动也确实对他的病情有帮助,陈先生,医院有专门的心理治疗室,若是有空,可以带沈少出来散散心。”
陈斯年不置可否,挥手道别。
晚饭时餐桌上仍旧是压抑的沉默,陈斯年见陈朔黑着一张脸,主动给他夹了菜。
“朔朔,你也听到医生的话了,不让忱忱出去,是为他好,别墅里才是最安全的。”
陈朔心底冷哼一声——安全?
一个只有五岁智商的傻子,到底是个多么恐怖的危险分子,才需要上上下下三十多个保镖看着?
别墅处处监控无死角,出门便是荒郊野地,生怕傻子找到一点机会逃出去?
名为安全,实则软禁。
陈朔这些年多少也见识过陈斯年的手段,他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虽说没到违法犯罪的程度,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就从如今沈家家业人脉大部分都在陈斯年手中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傻子傻子,到头来还是个被人偷家的小可怜。
陈朔脸色不好看,但也没再提那个交易。
于是回校后的陈朔这星期异常火大,刚刚安分了几星期又开始故态复萌,直到周三那天,陈朔班主任怯生生给陈斯年打电话,说陈朔在学校把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同学打断了一根肋骨,陈斯年派司机把陈朔接了回来。
陈朔三天没回家了,再回来光荣负伤,手上缠着绷带。
陈斯年难得严肃,沈忱在二楼露出个脑袋偷看。
陈斯年:“手怎么伤的?”
陈朔:“打人打的。”
陈斯年被陈朔拽得二万八五的模样气笑了,招呼厉杜康拿来了医药箱。
“事情我已经压下去了,以后做事情别这么冲动,多大个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陈朔在陈斯年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他的桀骜不驯,但奇怪的是,陈斯年面对陈朔这些出格的事好像格外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