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何秩,俞觉也侧身望去,眼底落了抹诧异。何秩穿的依旧是俞觉那套不合身的睡衣,可微微紧绷的衣服穿在身上,却没有折损他分毫气势。俞觉心下又多了一层困惑,难道他在主动要求给何秩按摩前,观赏到的那略显滑稽并在一瞬间让人卸下敬畏的场景都是错觉吗?俞庭:“何董。”“俞大少。”俞庭:“我们小觉,给你添麻烦了。如果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他给你道歉。”何秩:“觉觉已经向我赔礼道歉了,俞大少就不必挂心了。”何秩古井无波地回他,语气客气却也疏远,带着上位者一贯的压迫一切的气势,让面对他的人心脏都高高提起。俞觉眨了眨眼,他更觉惊诧。何秩这副模样,与面对他时截然不同,几乎割裂成了两幅面孔。但现在的,才更符合俞觉在原书攫取的关于何秩的印象。两人明明都客气得没边了,可俞觉却分明察觉到了两人中间那剑拔弩张的氛围,却不偏不倚没有波及到他。下一秒,俞觉却陡然发现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让他顷刻间失去了控制表情的能力。并非没有波及到他,只是何秩的语气太过自然,让他起变更到晚9点更新,依旧日更感谢在2021-09-0805:34:52~2021-09-1122:06: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1876065、青提、41818276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甜小饼干20瓶;七白、小銀10瓶;邱玥枂、冬眠的大花猫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偏执他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有人想要对他表示亲近时,偶尔就会用这个昵称。但是,他对别人这样叫他总有些微微不适,或者说,从内心深处有股莫名的抵触情绪。所以,他会用合适的话锋纠正掉旁人对他这样的称呼。神奇的是,穿书后,与他最为亲近的俞家人也避开了这样叫他,俞觉也差点忘掉了自己这个小毛病。可是,何秩这样叫他时,他却没有任何反面的情绪溢出,甚至差点忽视了这称呼上的细微变化。等到去回味时,俞觉竟觉得何秩吐出那两个叠字时,声音如此低沉悦耳,让他不禁有些微醺。在俞庭狐疑的目光下,俞觉脸颊上肉眼可见地染上如烟霞般的一层红晕。俞庭本就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压着疑问,何秩这个称呼一出,俞觉非但没有抗拒,反而一副赧然又十分受用的表情,这让他心底的疑虑再次攀升。他唇角微动,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俞觉注意到俞庭的欲言又止,略微扬起头,轻声道:“哥,你快去跟酥酥说一声吧,我这边你不用担心,等何先生衣服到了,我就送他离开。”俞庭望进他的眼底,那惹人怜惜的眸子里挂着几分讨好的祈求,让俞庭怎么也不忍拒绝。他虽有困惑,却还是道:“好吧,你好好照顾何先生。”俞觉半推半拉地将俞庭送出去,反复确定关好了门后,才转身走回来。
他也不好意思去提那个称呼的话题,眼睛转了转,打破了沉寂:“何……哥哥,靳森还有多久才到啊?”“不清楚。”“?”俞觉觉得奇怪,给出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完全不是何秩平常的作风。而且,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靳森还没到,这俨然也与他自诩的最称职助理名号不符。俞觉又问:“那……还需要继续按摩吗?”“不用了,”何秩看向他,温声道:“按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俞觉点点头。但何秩继续道:“不如你躺下来,我帮你按摩一会儿。”他嘴角勾着一个细小的弧度,挂上不易察觉的星点笑意,声线未经修饰,沉沉醉人:“觉觉,你以为呢?”俞觉耳根有些发痒,升起些烫人的温度。明明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却忍不住诱惑,也无心拒绝,他定定看着何秩,声音出现了细微的颤抖:“……好,好啊。”他躺下来,趴在床上,脑袋枕着枕头,偏过头,小声道:“好了。”他终归做不到像何秩那么坦然,不敢赤身正面对他,即使是这样,他也有些紧张和局促。何秩侧坐在他身边,将他上半身宽松的衣物折上去,随着那两道完整的鞭痕入目,何秩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何秩才更加感受到这两道痕迹的狰狞。鞭痕已经淡下去,只有一层不同于周遭皮肤的粉色,疤也已经褪去,也没有突兀的起伏,明显已经恢复得不错。可这两道痕迹,落在俞觉的后背上,还是如此不和谐、不合适,这两道痕迹,就不应该出现在俞觉的肌肤上。他感觉心脏被一只手掌紧紧握住,一阵一阵的抽痛让他脸色越发难堪,阴沉到了极致。俞觉好久没有听到回应,又轻轻抬起脑袋侧过来看他:“哥哥……”何秩早在上一秒就收敛了情绪,闻言又勾唇道:“放松一点儿,我要开始了。”俞觉嗯了一声,下巴撑在枕头上。陌生又有些粗糙的触感贴到他的后背上,那双大掌掌心的温度烫得他浑身一颤,瞬间紧绷了起来。随着那双手的移动,他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起来,心脏的跳动却异常清晰,可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何秩的动作而移动。他有些担心何秩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尽力放松自己,想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可他的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早早将一切暴露在了何秩眼中。不仅是侧脸,何秩手掌所到之地,那白皙的皮肤寸寸晕染上清晰的红色,宛如即将被献上的礼物,变得生动而诱人。何秩的手指移动到那两道痕迹上,惹得对方更为清晰地一阵轻颤。他指尖微顿,低声道:“不舒服吗?”俞觉嗡声回他:“嗯……有点痒。”“这两道,”何秩不动声色地接过话锋,问,“是怎么弄的?”俞觉沉默片刻,模糊道:“家庭问题。”仅仅是四个字,何秩也能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除了俞天图,别无他人。即使是俞觉的父亲,他心里也给对方暗暗记下了一笔。他移动着手指,将俞觉已经折上去的衣服又往上撩起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