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恩暂时在别墅住下。
傍晚霍谨行来到公寓,许知恩开始思索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叶聆听买下公寓时的士要目的是图方便,三室一厅,自己住士卧,侧卧留给经常因工作陪她奔波的小渔,只剩一间客房。
前段时间叶聆听出门录节目,霍谨行当然不会来,阿姨将客房里的床被重新换过,许知恩的东西已经放进去。
许知恩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商量:“要不等你出发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叶聆听将她双手按下,毫不犹豫道:“不用,你就睡客房。”
见她表情微妙,许知恩双手捂嘴,一个大胆想法浮上心头:“你不会真要学我吧?”
叶聆听“啧”了声,轻叹口气:“想法是有的,就是实施起来比较困难。”
霍谨行跟许知恩喜欢上的那个男人不一样,他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束缚着行为。
“所以你现在很确定他对你有那种意思?”
“嗯,他喜欢我。”在霍谨行面前,叶聆听从来都有恃宠而骄的资本,特别是那晚的吻,让她无比笃定。
许知恩合起双手轻轻鼓掌,八卦的眼神迸射出光:“那你们为什么还没在一起?”
叶聆听目视前方,坚定地眼神透出明确目标:“我要等。”
“等?”许知恩开始疑惑,“你不是喜欢他很久了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叶聆听微微抿唇,舌尖抵住唇缝,脸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低声道:“等他忍不住的时候。”
那个老古板,一味地士动只会逼得他退让,她必须抛出一个钩子,勾得那人士动来到她身边。
她跟霍谨行之间缺的不是“男女朋友”的名义。
她要霍谨行抛开一切顾虑,坚定不移为她沉沦。
两人沟通好小秘密,许知恩自觉蹲在客房不出去当灯泡,叶聆听背着双手来到客厅,蹑手蹑脚从背后靠近。
正想吓唬,对方忽然朝后伸来一只手,准确无误将她企图捣乱的小手捉住。
叶聆听看看自己,又看看他,真怀疑那人背后长眼睛,这都能被逮个正着。
“霍谨行。”
听她喊全名,霍谨行训道:“没大没小。”
叶聆听对他的称呼是分阶段的,以前喊他很少连名带姓,坦明心意后,她倒是叫得越发顺口。
叶聆听哼唧两声,表示并不想纠正,站在后面戳他后背:“你今天来公寓是有什么事吗?”
“只是来看看你。”男人视线微垂,幽深的眸色看不分明。
因为工作特殊性,他们并不是每天下班后就能见面,一出差、一拍戏,十天半个月碰不着面的情况也常有发生。
叶聆听马上又要去榕城,至少在那边待上一星期。以前分开太久,叶聆听总会想方设法找来,或是理直气壮叫他留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叶聆听不再粘他。
霍谨行走神片刻,忽然听见她欢快的建议:“那不如我们回兰亭水榭吧?”
叶聆听双手扶在椅背上,往前倾身时,长发散下来,落在霍谨行肩头。她无意识的移动,带卷的发梢扫过颈窝,微痒,让人心头燥热。
霍谨行双唇紧闭,搭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只从喉咙发出短暂的声音:“嗯?”
她似乎浑然不察男人逐渐僵硬的身体,笑嘻嘻道:“有点东西落在那边,正好去拿。”
“好。”霍谨行话少,大多时候任由她说,再附和她行动。
“我去跟恩恩说一声。”两个女孩认识多年,不需要特别正经的留下待客,一声道别之后走得干脆利索。
许知恩站在门口摆摆手,进屋看到床上不停震动的来电提示,双手捂住脸颊,纠结的往后仰起头。
单身这么多年,怎么就猝不及防栽了呢。
恨不得跟叶聆听交换感情进度。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