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可以说我不乖巧,不乖乖履行合约。”
“那么,你可以提出解约。”
“你也可以当做是我故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故意想要惹你生气,逼你主动提出解除合约。”
“我都无所谓了。”
话落,秦晚音扭头看向窗边。
天空还是血红色,雪已经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像在撒盐。
如果不是浑身如同凌迟般疼痛,她真的很想迅速爬起来,穿上衣服回自己的出租屋。
她是真的无所谓霍天琛会不会生气了。
她的身心都很疼,很疼很疼。
哪怕她的话会刺激男人做更过分的事情,继续加剧她的疼痛,她都无所谓了。
房间一时安静得可怕,静的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秦晚音做好了男人狂躁发作的准备,做好了他发疯的准备。
出乎秦晚音意料的,男人并没有情绪激动。
男人冷哼了一声,伸出手再次用力捏住秦晚音下巴,将她脑袋拗向自己。
“秦晚音,”他声音寡淡,但威慑力丝毫不减:“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是谁。”
霍天琛看见秦晚音眼神的刹那,心很真实的痛了一秒。
那双曾经闪着光的小鹿眼,此刻黯淡无神,看着十分厌世。
他捏着女人下巴的手下意识的轻了许多。
“我看清楚了。”秦晚音说话平淡又冷,没有任何语调起伏:“你是霍天琛。”
霍天琛一把甩开手,不再看秦晚音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秦晚音,我可能是真的对你太好了,你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怎么,这就不装了?想逼着我提离婚,好拿到补偿金还债,再带着你那奸夫住进我送你的房子?”
霍天琛整理着衬衣手腕的褶皱,声音寡淡凉薄:“秦晚音,我哪一点让你感觉是个好人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是个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