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取笑他:“阿泽自打开始养鸡就开始盼着它们下单了呢!”
白泽脸红:“我才没有,哥哥胡说。”
陈随安道:“不着急,家里面还有鸡蛋呢,吃没了再去买,总能等到母鸡下蛋的。”
“哦,好吧。”
三人笑闹了一会儿,手底下的动作不停,没多久就把豆角洗完了。
洗完了豆角,把豆角放在一旁晾干,白谨生火烧水,白泽没什么可干的,就在一旁坐着,时不时帮白谨凑一下柴火。
陈随安要做的是一种酸爽开胃的小菜,酸豆角,炒肉的时候放上一碗酸豆角,好吃到没边。
接着,陈随安从储物间搬出一个大缸,用滚水烫了一下内壁,起到一个消毒杀菌的目的,消过毒,陈随安在剩下的热水里加入姜片,花椒还有盐,大火煮两分钟,煮沸后把调料水装到一个盆里,之后就不用柴火了,等到调料水彻底放凉之后,把豆角盘起来,放进罐子里,一层一层叠加起来,一背篓的豆角只够放满大缸的三分之二,放好豆角之后,再把放凉的调料水倒进去,没过豆角就好。
装好了豆角,又找出之前家里办酒宴时买的酒,倒了小半碗进去,这样就起到一个消毒杀菌的作用。
豆角泡上后,一个星期就可以吃了,只要好好存放,吃上一年都不是问题。
豆角腌好了,一个早上也就过去了,中午随便吃点,外面太阳晒人,也没有出去的必要,就在家里待着。
不过,陈随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六月初五就是原主的生辰了,他来这里也已经大半年了,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他在这里有房有地有亲人,但是就是没老婆,哎,愁啊!
白谨在房里,继续完善着手里的衣服,衣服他一共做了两套,一套青灰色的,一套黑色的衣服,都还只剩一点尾就收完了,针线一点一点的穿梭在布料上,白泽在一旁趴着玩小玩具,这还是之前逛元宵灯会的时候陈随安给他买的,他可宝贝了,平常带着玩具出去玩都会很小心的把它保护起来,不让它受一点伤害。
白泽躺在一旁玩了半天,而后坐起来,看他哥做衣服。
“哥哥,你为什么要做两套衣服啊?”
白泽好奇的问道。
“因为这是给随安哥哥的,所以要做两套,你想啊,随安哥哥之前给我们买衣服,是不是一下子就买好几套,我只给他做两套衣服,其实他是亏了的。”白谨耐心解释道。
“哦,那哥哥你为什么做的这么慢呢,我都看你做了好久好久了!”
“这……因为哥哥手艺不好,所以做的慢。”白谨这样回答他。
其实不是手艺不好,相反,他做绣活的手艺很好,之所以做的慢,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衣服要穿在陈随安身上,所以落下的每一针都觉得不够完美,每一针都包含着他的无限情意,他不会觉得做的慢,他只会觉得自已做的还不够好,还不够完美,这样的衣服,配不上陈随安。
如果他可以再好一点,再好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配得上哥哥了?他不知道,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另一个女人或者哥儿会登堂入室,居高临下的对他说:“陈随安是我的,你不可以靠近他。”
那他到时候怎么办?如果哥哥也不要他了,他怎么办?他不知道。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白谨带着珍惜,带着虔诚,一针一针的把爱意缝进衣服里。
太阳的热度愈演愈烈,山上的林木已经开始枯萎了,叶子卷着边,被烤的焦脆,一捏就碎了。
下午太阳渐渐下山,陈随安才终于迈出了大门,他看见许多农户人家也迈出大门,跑到地里查看地里的庄稼。
看着被晒得蔫巴的红薯叶子,大家都心疼了,只有一个多月就要收成了,这时候可千万不能让它被晒死了啊。
陈随安路过田野就有人抓着他问:“随安,你看,这红薯叶子被晒成这样,还有可能大丰收吗?”
陈随安看着他手里焉巴的红薯叶子,安慰他道:“没事的,一定可以的,现在虽然太阳毒辣,但红薯的生命还是很顽强的,这样,每天太阳下山半个时辰后,你去蓄水池哪里挑水,来地里给红薯浇上,至多不过一月,这红薯绝对会有一个好的丰收的。”
“那这样,谢谢随安了,谢谢谢谢,你是个好人呐。”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要晚上去挑水来地里浇红薯了。晚上陈随安回家吃了晚饭,准备睡觉的时候就看见蓄水池那里燃起了一个火堆,十来个火把照耀着那里,映出一片橘黄色的田地,大家都在等着排队打水去浇地。
陈随安看见了,也不吭声。只是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他起的很早,去了蓄水池那边,打开水池盖子,往水池里放了将近两百斤的灵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