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康敏又唤来花渊鱼,取了单子递出去给众人看。
只是花老太却耍起无赖来了,死皮赖脸地躺那些东西上头,不让人瞧,嘴里还大喊大叫的,不让人碰的。
见状,邓三太太也想上前去帮忙,只是被张三奶奶故意挡了去路,一时只能和张三奶奶纠缠的。
花如香一个姑娘家,做不出这样丢脸的事儿来。
花晋明和花景贵都是大老爷们,自然也不能的。
所以就花老太一人,如何挡得齐全的。
众人拿着封氏的嫁妆单子一对,无一差错的。
再看那些金银首饰上头,皆有封氏的记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五叔公大笑道:“原来是做贼的,喊抓贼。”
花老太还想负隅顽抗,“你才是贼,这些都是当年先夫所给。”
五叔公道:“大嫂的嫁妆,就是大哥亦不能支配的,如何还能给你的。”
牛方元道:“只怕是私窃的。按我朝律法,‘凡窃盗已行而不得财,笞五十,免刺。但得财者,以一主为重,并赃论罪。主犯坐满杖,从者九十。初犯,于左小臂膊上刺窃盗二字,再犯刺右小臂膊,三犯,绞。’”
花老太顿时身子一软,从封氏嫁妆上头摔落了下来,面上再无人色。
☆、第六回花羡鱼孺子可教,分家财各立门户(九)
花晋明紧忙上前将花老太扶起,一通“妈”的乱喊乱叫。
花老太才方受惊,便有些急惊入心,这会子又被花晋明不明内情的一顿搓揉,只觉身上越发不好了,右边的手脚似乎有些麻木不灵便了。
想要喝止花晋明,花老太又觉口齿不清了。
好不容易,待到花景怀上前来道:“生母恬不知耻窃占祖父元配嫁妆,儿子就吃里扒外,偷盗祖产挪送给了外人。”说着,花景怀朝地上啐了一口,“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花晋明这才顾不上他妈,气身子发颤喝道:“花景怀,你休要含血喷人。”
花老太也这才得空缓过一口气来,少时便又觉着好如从前了。
只是,这里花景怀将一份帖子掷于地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州里和县里的三家铺子,怎么没在公中的账中?”
花羡鱼和康敏都诧异,不禁张三奶奶道:“你们家也知道了?”
张三奶奶听康敏母女这般问,一时也是诧愕的,道:“也?难不成大嫂也是知道的?”
康敏道:“我们家也是才知道的。你们家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