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真是张欢喜有些运气的,昨儿个她臊得跑回来,一时不慎就把徐二丫给的油纸包给遗落在了别处。
许嬷嬷领着人满院子找,在后罩房前的一棵小树下找到了那油纸包。
得了油纸包,许嬷嬷便拿着给那仆妇瞧,“牛二家的,这可是你拿来的东西?”
牛二媳妇看了,点点头,“就是这东西。”
许嬷嬷又拿给张欢喜瞧,“卷耳给你的,可是这样东西?”
张欢喜也忙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异香异气的。”
薛云上嫌那油纸包脏也没接过来瞧,对徐二丫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二丫被人按在地上,她倒想把张欢喜咬出来,可天都帮张欢喜,竟都应了张欢喜说的。
“真是天理不公。”徐二丫好恨。
只是徐二丫也知道若把杨大奶奶也牵扯进来了,她家里也不能好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见徐二丫被带走,张欢喜暗暗松了口气,可才一抬头却撞进了薛云上幽深的眸光中。
那眸光仿若能把她张欢喜看个无所遁形,吓得张欢喜忙忙退了出去。
张欢喜因心里压着事儿,历来又是个没主意的,只得又家去了。
且说,许嬷嬷绑着牛二媳妇和徐二丫往正院去,襄郡王正好下朝归来。
今日王妃并未施脂粉,也不盛妆,略带憔悴之色,显得可怜十分。
加之襄郡王又想起她为自己怀有子嗣,辛苦得很,所以见王妃这形景,襄郡王不禁心里又添了几分爱怜。
襄郡王问王妃身边的人,“王妃这是怎么了?”
王妃的身边的大丫头唤时听了,欲言又止的。
看得襄郡王直着急上火的,才要出口教训唤时,就听王妃喝住唤时道:“唤时住口。主子跟前你也敢嚼舌根不成,还不快去了。”
襄郡王就见唤时委屈又不忿,道:“王妃您这般,谁又知道你的苦。”
王妃又喝道:“出去。”
襄郡王见王妃动气了,忙上期安抚道:“你又何必动这气的,我不问就是了。”
王妃笑得勉强道:“都是我素日对她们管束不严,让王爷见笑了。”
罢了,王妃就打发襄郡王去更衣。
这时许嬷嬷进来了,在王妃耳边说了几句。
襄郡王在里屋就听到外间一阵杯盏跌碎的动静,少时又听得许嬷嬷大喊道:“王妃,王妃。来人,快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