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皆道造孽,连累了父母等等的话。
只叶胜男听了,如遭雷轰电掣一般。
没想到自己当初的设计借宋贵妃的手断绝了宋家女儿前程,以绝宋家野心的算计,到如今竟然成宋家弃车保帅的脱身之计。
是怎么回的屋里,叶胜男自己都不记得了。
叶胜男伏在床榻上,手一拳一拳地捶打在被褥上,发出闷闷嗡嗡的呜咽声。
她好恨,好恨自己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怎么就不是男子。
朝堂之上瞬息变化,除非她位列其中方能有一线可干预的机会。
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如此微不足道。
叶胜男也好怕,好怕这次之后,再没机会报仇了。
就在叶胜男张惶愧惧,凄恻哀痛,胡思乱想之时,外头忽然有人在喊:“依怙姐姐可在家?”
少时,从外头进来一个小丫头,正是原先茶水房里爖火烧水的那个丫头,叫平妞儿的。
平妞儿见叶胜男趴在床上,便道:“那里都寻不见姐姐,原来在家了。着实让我好找。姐姐快别睡了,嬷嬷正四处找你给太妃回话去呢。”
叶胜男恹恹地坐起身来。
平妞儿见叶胜男这形景,忙过来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叶胜男摇摇头,“没有的事儿。”
平妞儿又道:“那可是谁欺负姐姐了?”
自妙境和慧琅算计叶胜男,最后都被撵了出去后,那些人面上还好,背地里都忌惮她得很,都不敢招惹她的,更别说欺负她了。
叶胜男道:“那就更没有的事儿了。”
平妞儿道:“那姐姐怎么眼睛红红的。”
叶胜男赶紧拿帕子揩拭了下眼睛,“方才在外头被风迷了眼的缘故。”
平妞儿就不是个多心的,听如此说便作罢了,直催着叶胜男赶紧去的。
这日非初一也非十五的,王妃竟也在太妃上房。
彼时,王妃正向太妃撒娇道:“像姑母身边的善色和因缘,我自然是不敢要了的。我就只要依怙了,姑母你就依了我吧。”
太妃闭着眼,嘴角含笑地凭王妃搓揉着她。
其实当日王妃提起来时,太妃就有意要让叶胜男去监管薛云上的通房了,只是王妃却一心中意善色了。
接着就出了乌金炭的事儿,王妃这才瞧出叶胜男的好来了。
只是太妃还是不能轻易答应,道:“你可知道我调教这丫头多久了?你倒好,净知道摘现成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