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探讨,她又不是需要依托私人感情来炒作的明星,自然不能莫名其妙地占用公共资源,煞有介事刻意去公开已婚一事。
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拖了下来。
施婳方才自然不是嘴快说漏了嘴,而是一时心念起,有意为之。
过几天就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了,她知道贺砚庭必定早已暗中备好了惊喜。
她在筹备礼物这方面实在缺乏思路,结婚两年以来,各种节日、纪念日、情人节,包括他的生日,能送的礼物好像都送过了,这一次真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这事儿已经困扰了她好些天。
就在刚才那一刹,她忽然有了灵感。
施婳根本不顾男人伪装冷静的颜面,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微凉的唇角,声音又甜又糯,还带着恃宠生娇的意味:“老公,我总算想到过几天的结婚纪念日送你什么礼物了。”
又一声老公袭来,车内的空气逐渐旖。旎,男人呼吸渐重。
他漆如深潭的眸色。欲念渐沛,脑海中难以自控地联想起一些夫妻“日常互动”。
男人从某一层面而言,骨子里都有着相似的内核。
没有不喜欢听自己爱之入骨的女人喊自己老公的。
贺砚庭也难免俗,前年初雪那夜后,夫妻两人身心互通,他便不止一次哄着诱着她改口。
可女孩子大约是抹不开面子,始终不肯叫,除非偶尔被他磋磨得濒临崩溃,才会服软喊上一两声。
今儿算是太阳打西边升了。
施婳对男人的心思也算了如指掌。
既然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合适的礼物,又暂且找不到恰当的公开时机,不如就先陆续在友人、同事、圈内同行面前承认他的身份,或者寻个机会在台里将他介绍给众人,再以他的名义做东请客,自此也算是名正言顺,想必会比其他买回来的礼物更合他心意。
“噢,打算送什么?”男人声线低哑沉郁,听不出气息的危险。
施婳笑容清甜,两只浅浅的梨涡就挂在颊边,一字一顿地铺垫:“先保密,过几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原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
车子驶入雁栖御府之后,他熄了火,俯身吻向她诱。人的唇,沉郁磁性的嗓音仿佛唯有虔诚的祝贺:“恭喜太太得奖,前程锦绣,贺某永远是你的忠实粉丝。”
施婳抿唇微笑,正要道谢,下一刻却发现副驾的靠背倏然间徐徐倾倒,短短几秒内,整个车内的格局大变了样。
所谓的“忠实粉丝”这一刻半点都不老实。
座椅靠背倒下,车内的空间显然变得宽敞,可空气却愈发稀薄,她很快被吻得大脑缺氧,呼吸不畅。
风月情。迷间,她只依稀记得耳畔响起一道刺耳的撕拉,是那珠光蓝的真丝织锦缎惨遭帛裂的声音。
双包边八排扣四散零落,低饱和度的珍珠蓝碎裂铺满车内地毯。
世人眼里清冷古典的玉兰此刻枝朵乱颤,那玉兰花瓣更是零落一地。
暴雪来得迅疾,浪潮也席卷汹涌。
耳畔似有惊雷乍作,少女水雾盈盈的眼前霎时晃过刺目的白光,一时竟分不清昼夜,只觉得万籁俱寂。
男人吻着她眼尾薄薄的红晕,女孩子白腻的膝弯尚还搭在他肩头,眼角那抹红分明靡艳,却仍有股天真懵懂的纯澈。
让人既生怜悯,同时又歹意频生,恨不能欺负得更狠。
车明明早已入府,可回房却成了一种奢望。
这一个漫长的深夜,施婳被迫匍匐在车玻璃前赏月,月明星疏,明明不是十五,夜空里倒悬了个近乎圆满的月。
最后哭得哑了声,不为别的,只为了心疼她那件才穿过一回的蜀绣珍珠蓝旗袍。
她呜咽
番外1~5[全文终](第311页)
得满是委屈,断断续续抽噎:“我可喜欢这一身,尤其是这珍珠蓝……贺砚庭,你是世界第一大衰人,我才穿了一次。那榴花刺绣更是浑然天成,这样的好东西,你真是暴殄天物……”
雁栖御府的衣帽间里固然还有上百件未得贺太太垂幸的。
但男人也懂得心头好不可替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