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祁照阶感觉他的魂都要被玉葵勾走了,他再次欺身压上,鬼迷心窍地允诺她:“好……”
他本以为玉葵只是开玩笑,谁料想到,几天后祁枝喜真的就暴毙而亡了。
“你就一点都不怀疑吗?”谢芜皱眉,一个原本写诗叹花的温柔女子居然能去杀人,这任谁都能看出问题来。
“我也问过她了啊!”祁照阶急忙回道。
祁枝喜死的那一晚他就去找过玉葵,质问她怎么敢真的下手。
玉葵坐在梳妆台前挽发髻,轻笑着把发簪插进头发里:“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事和你无关,你就安心等着坐上祁府主人的位置。”
“说得轻巧!”祁照阶愤愤道,“老爷子那么宠爱那个傻子,他死了,老头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找人查这个案子的。”
玉葵两只软若无骨的手捧住他的脸:“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
她一双狐狸眼柔中带媚,哄得祁照阶放下心来。祁照阶摸着她的手:“玉葵,我感觉你跟其他好像不太一样。”
玉葵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真的吗?”
“你以前好像没这么大胆,但是你现在这样,我也很喜欢。”
他亲了亲玉葵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利欲熏心,即便祁照阶隐隐觉得玉葵确实与以前大有不同,但是他也没有把这件事真的放在心上。
毕竟对他而言,只要威胁不到他,他就不会在意。
按着祁照阶的话来看,玉葵的杀人动机是帮祁照阶上位,似乎一个痴情的女人。但是从她对祁照阶下手又可以看出,她并不是真心想帮他。
谢芜摩挲着下巴,这狐狸倒有意思,她杀人取血,应该有所图谋,或许是为了施展什么禁术。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要杀我!”祁照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诶?怎么没有伤口?我明明记得她用一根玉簪插进我脑袋里了。”
“也就是说那玉簪是凶器,祁大少和祁老爷应该都是死于这个手法,那簪子可能是个法器。”
裴慕点头:“应该就是。吸干血液之后玉簪又施法自动让伤口消失,所以尸体身上虽无妖气但也找不到创口。”
当务之急就是抓住那只狐妖,裴慕告诉她那玉葵可能又隐藏了气息,他已经搜寻不到她了。
裴慕并没有提及自己放跑狐妖的事情,有些东西,还是自己知道就好。
“对了,祁照阶,你这五年见过的玉葵长什么样?”
谢芜一听也才记起来忘问这一茬儿了,玉葵是什么时候被狐妖附身的。
祁照阶描述了一番,谢芜一听就知道,他说的那人和他们两次见到的都不一样。
即便那两次祁照阶也在场,但玉葵在他眼里也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难道是狐妖忘了给他们四个施展法术?
这也不大可能,这狐狸不至于这么蠢。
故意的?
谢芜不自觉地踱步,有点想不出来她的真实动机。
狐妖不是杀人为情,是为了修炼?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
“子奡!惊辞!我们回来了!”
抬眼,两道人影闪进来,正是消失了快一整天的陆轻城和荆念。
“我告诉你们,我们俩有重大发现!”
荆念和陆轻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