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仁,江平,你二人即刻回去,知会青爷和鸡爷,这次,我需要他们的帮助。”薛凌云又道。
“此事包在我二人身上。”江平和花仁同时点头。
“李大哥,你是猎户出身,熟知复杂地形作战,白家老宅地处偏僻,四野多是林地湖水。着你安排暗哨,谨防有人偷袭。”
李登远点了点头,道:“明白。”
最后薛凌云的目光落在葛爷脸上,说道:“葛爷,你年纪大了,不宜奔波,就留在白雅和依莲身旁,护卫她们的安全。”
“老夫必不辱命。”葛爷答道。
薛凌云背负双手,神情冷峻,道:“生死存亡之秋,各方面都马虎不得。诸位,希望下次咱们还有命一起去逛八大胡同。”
话粗理不粗。经此一役,会否有人不幸遇难,这都是不可预知的事情。
散会后,诸人相继离去,只有薛凌云和白雅还在客厅相对而坐。
白炽灯映照在她无暇的侧脸,沉默了许久,她才问道:“有把握吗?”
薛凌云翘着二郎腿,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把握不把握。”
“毒蝎与东瀛忍者都是不好对付的狠角色。”白雅忧心地说道。
“我也是不好对付的狠角色,不是吗?”薛凌云轻声反问。
看着他刚毅成熟又带着温和笑容的脸,白雅忽然有种心安的感觉。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即便天塌下来了也不用害怕——自己毕竟是个女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习惯了他有时的无赖与可恶,也习惯了他的霸道与温柔。他是她的未婚夫,她是他的未婚妻,明面上的荒诞与陌生,实则早已系在了一起。
……
第二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难得的好天气。
清风中的许府,院子院外的都是百花的清香,和风拂面,尽是沁人心脾的味道。
凉亭中,两个男人相对盘坐,一老一少。老执白子,少执黑子,黑白之间,正如两代人的发色。
让人奇怪的是,二人落座了许久,都不曾落子。不是谦逊礼让,而是都在等待。等待各自的棋子蕴满杀机。
“这盘棋可不便宜。五十个亿,咱们慕家可算是大出血了。”老人抚须轻笑道。
年轻人也笑,却只是微笑。他道:“爷爷从小就告诉孙儿,做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代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一旦功成,这五十亿的损失,咱们可以轻易的拿回来。”
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嗯,舍得投资,才会有回报。通文,你长大了,慕家交到你手里,总算是没有辜负爷爷的期望。”
慕蓉谦虚道:“这都是爷爷教导有方。”
“好了,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这盘棋也差不多要开始了,我且问你,这第一步你将如何落子?”老人看着十九横纵棋盘轻声问道。
慕蓉捻起一颗白子,落于棋盘之上,嘴角上扬,冷笑道:“简单粗暴,直取龙门。”
叫盲人的雇佣兵并非真是个盲人,只是因为他的眼睛有点斜,看起来像斗鸡眼一样,军团里的人都喜欢叫他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