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都敢谋杀自己的义父,我为何不能杀你。”赵克冷笑道。
白正阳恍然大悟,桀桀而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老家伙放在我身边的卧底。”
“现在明白是不是太迟了一点。”
“我想知道,老家伙都已经死了,你为何还……”白正阳跪倒在地,意识正在逐渐消散。
“老爷是死了,可是白家的血脉还没断绝。这一枪我是替老爷开的,他老人家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赵克说完再次扣动扳机,砰地一声,一颗子弹飞入白正阳的大腿。他再次说道:“这一枪是替小姐打的。”
“砰。”
又是一枪,这一枪直中脑门。白正阳双目圆睁,无力地栽倒。
……
君山公墓,白雅仍旧伫立在雨中,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发呆。
十几辆黑色的奔驰在不远处停下,薛凌云带着人回来了,比去时多了个赵克。
“老爷,赵克来迟了。”赵克下了车后,不顾天外汹涌雨势,扑倒在白老爷子的墓碑前,放声大哭。
十年前白老爷子便料到白正阳会有反叛之心,故而让赵克暗中投靠。白老爷子吩咐,若此子形迹不狂,则任之。若危及白家基业,则杀之。临危受命,赵克不敢大意,自白正阳叛意明显之时,几次想将其暗杀,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虽然得手,白老爷子却不在了。
雨仍在下。
一众保镖在不远处止步,薛凌云走到白雅身后,轻声道:“除了伊贺三郎,该死的人都死了。”
白雅的眼眶再次湿润,她抽泣着道:“可惜,爷爷再也回不来了。”
薛凌云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还有我。”
依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白雅哭得像个孩子。前路漫漫,风雨兼程。可倥偬岁月中,不再有亲人的顾盼,她独自一人在余生中蹉跎,挣扎,徘徊,所望见的山山水水都将变得无比孤独。
回到白家的老宅,昔日老人生活的痕迹仍在,可遍野都是荒凉冷清,只有那三位亲长的灵牌在堂前绽放着不可触及的余温。印证着这栋宅子也曾阖家团圆过。
爸爸,妈妈,爷爷。还有谁会想他们一样,在自己受伤时,给自己一个可供停泊的港湾?
第二日,富锦山庄的惨案在外界掀起轩然大波。
官方的解释是,一群东瀛人在此从事犯罪活动,警方提前得知消息并派出特警数百名予以围剿,双方发生激烈的枪战,最后幸不辱命,将东瀛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只有社会高层知道,这是一场薛之雅集团的战斗。结果显而易见,薛之雅集团赢了,成王败寇,邵家被踢下神坛,成为岳州不入流的小家族,而白正阳则化成了历史的尘埃。
房间门被推开,薛凌云挥了挥手,赶走长期未见阳光的发霉味道,径直走到白雅跟前。
她穿着紫色连衣裙似的丝绸睡衣,长时间没洗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脑后。即便薛凌云都蹲在她跟前了,她仍旧是一副痴傻的模样,双眸中毫无神采。
这个状态,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神经病。
薛凌云心中有些不忍,蹲在她跟前笑道:“你在这里守了一个星期了,应该去外面晒晒太阳。”
白老爷子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这段时间,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里都不去。公司的事情都是薛凌云在处理。好在,薛之雅集团早已步入了正轨,就算白雅一个月不去上班,公司依然可以正常运作。
白雅没有说话,仍旧呆呆地看着地板。
“你如果真的想念爷爷,应该更好的生活,爷爷在天之灵,也不忍见到你现在的样子。”薛凌云再次安慰道。
白雅终于有些动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没过多久,却再次低下了头,继续看着地板。
“嗳,我说你这娘们儿没长耳朵是不是?老子说话你都不听。你以为不吃不喝爷爷就会死而复生?你对得起你的爷爷,对得起你的父母马?”薛凌云没来由的火大,决定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顺势丢在了床上。
白雅吓坏了,惊恐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却恶狠狠地说道:“臭娘们儿,死八婆,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老子就把你给办了。”
薛凌云的表情很凶恶,活似个恶霸瞧见俏丽小娘子的丑恶模样。
谁知,白雅更加凶恶。几天没吃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忽然跳了起来,一把勾住了薛凌云的脖子。
薛凌云大惊失色,天呐,这娘们劲儿好大,我一个内二段的高手居然都抵抗不过。
白雅那臭娘们穷凶极恶,趁薛凌云震惊之余,呲开那几天没刷的牙齿,狠狠地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薛凌云本以为她是要占自己的便宜,正暗自惊慌要晚节不保时,谁知她是僵尸病犯了,竟然张嘴咬人。
脖子上传来刺痛,薛凌云甚至感觉到已经流血了,勃然大怒道:“臭娘们,你属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