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开泰?哪三阳?”
“虎,鹿,熊。”
薛凌云大惊,连连摆手道:“老夫纵横沙场多年,从不凭借外物。你快些端开,免得污了老夫的眼睛。”
“真的不要?”
“真的。”
“那我端去喂狗了。”
“呃,还是不要浪费了。”薛凌云接过,一口气将三阳开泰喝了个精,光。怎么说呢,这种好东西怎么能给狗吃呢?狗能受得了吗?
抹了抹嘴巴,薛凌云把碗递给了白雅。白雅将碗放在托盘里,却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坐在床边,摸出一个指甲钳,一边修指甲一边问道:“你把许武放了?”
薛凌云点了点头,笑道:“是的。咱们贵省一行不是没有找到证据吗,把许武放回去,没准还能有意想不到收获。”
“抛砖引玉?”
“不,是投石问路。”
“其实贵省一行并非一无所获。”
“嗯?”
“你忘了李登远吗?”
薛凌云愕然想起那个虬髯满面的大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坐而起道:“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人跟刘建国关系不一般,没准知道当年的秘辛。”
白雅点了点头道:“上次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便没有想这件事。你回来之后,我已向李登远发出了邀请,如果行程没有耽搁,过两天就会到岳州。”
“嗯,此人实力不输葛爷,倒也是个好帮手。”
这时,白雅的指甲也修完了,起身端着托盘便要离去。
“嗳,你今晚不跟我睡了?”薛凌云挽留道。
白雅回眸一笑百媚生,丢给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笑道:“家里的老中医说,这三阳开泰可厉害的紧,我可不敢招架。”
说着,她扭着水蛇腰翩然远去。
薛凌云看着被褥,登时欲哭无泪。
这个小册子是个记事本,边角磨损严重,纸张也已泛黄,看得出来已有些年头了。
薛凌云接过之后,并未翻开,而是随手交给了白雅。
白雅翻了几页,脸色顿时就变了。
李登远道:“昔年,我也曾与刘老哥卧膝长谈,曾听他说过。这辈子最愧于良心的事便是十年前的车祸。当年,许敬之以刘家沟数十口村民的性命做威胁,让刘老哥在车上做手脚,企图将白总一家一网打尽。刘老哥没有办法,为了刘家沟数十口性命只得听从了许敬之的威胁。这些年来,刘老哥每天都活在梦魇中,最羞愧见到的便是大小姐您。自非洲回来后,他便知这件事情迟早会败露,为了防止慕家杀人灭口,他将当年的罪证都记在了这个本子上。”
白雅一边翻看这小册子,一边听李登远诉说。翻到最后,她的神情已变得狰狞,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