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样不好吧。”“我觉得对付他们那种人,犯不着这么客气。”“是他们不讲规则在前,我们凭什么要吃这个亏?”秦夫子听着他们议论纷纷,但笑不语。这里屋子小,人又多,待久后又闷又热,秦夫子打开折扇摇了摇,风流倜傥,“该说的我都说咯,后面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好好琢磨吧。”他转身悠哉悠哉的走了,留下这群涉世未深的小年轻。萧琼华认真想了想秦夫子说的话,握拳锤了下自己的掌心,“白洞书院的人之所以这么嚣张,不就仗着那个眼瞎裁判包庇他们?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用跟他们客气!”殷西辞坐在她身边跟着附和:“阿琼说得对,那个裁判指不定被收买了,要想让他在下半场公平公正或者偏袒我们,我们必须对他使点小手段才行。”她用天真无辜纯粹的语气,说了一99zl大堆不符合她温柔气质的话,引得众人全都把注意力投到她身上。殷西辞往萧琼华身边靠,抓着她的手臂,紧张兮兮的看着其他人,“你……你们看着我干嘛?”“西辞,你刚刚说得很好,只是那个……我们该使点什么样的小手段?”“对啊,你说清楚。”马文倥附和。“就是就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殷西辞微抬下颔,“医毒不分家,我可以暂时用毒威胁他的性命,这样一来后半场比赛,那个裁判肯定会公平公正或者偏袒我们!”“高,确实高!”“看不出来啊,厉害厉害!”“佩服至极!”殷西辞低声细语的问:“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咯?”话落的同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浓烈的戾气,与表面温柔无辜的模样截然相反。罚球的理由千奇百怪蹴鞠比赛下半场开始时间是下午,临近中午,两大书院的人都去吃饭,上午白洞书院赢了一局,这会士气高涨,连说话走路都硬气几分。热闹的厨堂里每桌都坐满了人,白洞书院里参加蹴鞠的几个人在那洋洋得意。“我还以为文山书院的人有多厉害,结果才过了半场,就出现好几个伤员,笑死人了。”“何止呢,踢蹴鞠的人里,竟然还有女子,这文山书院莫不是没人了吧。”“说起这个,那两个女人,我当时都看了下。”“怎么样?”“守门的那个长得还不错,踢蹴鞠的那个不行,我当时从她脚下抢球,看到她脸上还有疤痕,虽然很淡,但还是个丑八怪。”“不仅丑,还一点都不温柔,你看她跟咱们主力对抗那劲,这种女人,搁谁敢喜欢?”“可不是,像我们主力那种怜香惜玉的人都能对她下死手,可想而知她有多招人厌。”“行了行了,不谈那个丑八怪,免得倒胃口,话说主力人呢?”“办事去了,别问那么多。”彼时他们口中谈论的蹴鞠主力,现在正在一间偏僻的屋子,低声与人说话。而跟他说话的另一个人,正是赛场上的裁判。“咱们先前谈好的价钱,你怎么能突然变卦呢?”“今天观赛场上来了那么多人,上半场我包庇你们,已经惹了众怒,你原本给的那些钱不够,还得再加!”“你——”“你要是不答应,下半场我就公事公办了。”“行,算你狠,钱给你。”他丢了包银钱给裁判,后者双手接住,打开仔细看了看,顺带还放在牙边咬了几下,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裁判笑嘻嘻的说:“既然我拿钱办事,你放心,接下来后半场比赛,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记住你现在说的话。”那人哼了声,转身走出屋子。裁判把门关上,转身走到桌边,又拿起那袋钱,宝贝的摸了摸,看了看,贼溜溜的自言自语:“发财咯。”正当他准备拿去藏好,原本紧闭的房99zl门突然被人打开,门板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哐当”声,把裁判吓得直哆嗦。他怒不可遏的转身,囔囔着:“谁呀?!”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赤红衣裙,身段婀娜高挑的女子。凉风吹起她的发尾在身后扬了扬,衬得那张漂亮的脸更加诡异。殷西辞抬脚走进屋子,随手一挥,敞开的房门瞬间阖上,“哐”的一声,吓得裁判后退半步。“你……你是谁?想……想干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原本阖闭的屋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身穿灰衣的裁判抬头望了眼这四方天空,理了理袖摆,这才抬脚走远。而身后那扇屋门渐渐合上,透过门缝可以窥见里面除了地上有一摊逐渐蒸发的水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