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作者:希卡利文案:被我辜负的白月光忽然回来了夏日时逝,风拂蓟花是谁又在为着憧憬彷徨不定‐‐井上阳水《少年时代》我总以为和裴翊在一起,未来会一直光明敞亮,直到遇上秦澍这个意外。他是我干涸的蚊子血,裴翊是被我辜负的白月光。直到那天,白月光忽然回来了。三俗狗血流炮文攻:秦澍裴翊受:宋洄排雷:1、&ldo;我昨天好像看见他了。&rdo;他说。我闻言一愣,正在倾倒的水壶瞬间打翻,滚烫的开水立刻将手背燎红,我想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语气也尽可能保持冷静,只是发抖的手还是暴露了我的急切与不安。&ldo;在哪里?什么时候?&rdo;他并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却明白他指的究竟是谁。他的目光落在我被烫红的手上,对之前那个他故意挑起的话题避之不谈,微笑道,&ldo;你都不觉得痛吗?&rdo;痛,我停住,我当然察觉到那阵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但他说他看见了那个人,于是这只手上的伤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我蹲下身望着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合适,他希望我怎样,到底哪种才会让他觉得快慰,愿意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消息,但最后我也只是喉咙痉挛,嘴唇张合着,好久都吐不出一个字。&ldo;告诉我。&rdo;我哑声道。他一直都用那种从容的神色鼓励般地看着我,就像是一条冷静的毒蛇鼓励他獠牙下那只垂死挣扎的老鼠,要再多一些有趣的把戏。他拍着我的肩,拇指摩挲着我被烫伤的地方,&ldo;真可怜,好像很严重。&rdo;经他触碰那里更像是火烧火燎一般,我皱紧眉,他垂下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叹息着道,&ldo;先处理你的伤吧。&rdo;我想申辩这个伤根本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说的那个人的消息,哪怕只有几个字也可以,但他却很坚持,望着我继续微笑着道,&ldo;宋宋,你手受伤了,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rdo;药是他帮我上的,全程我一直在发呆,通红的皮肉宛若被啃啮,针刺般的痛楚令我紧绷的神经更加跳动不安,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怎样才能从他那里问出那个人的事情,上完药,他将药箱放到另一边,忽然伸手过来,我以为他要碰我的脸,不太自在地避开了。气氛一时凝滞起来。他的手还停在半空,半晌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忽然道,&ldo;宋宋,你变老了。&rdo;我抬眼望着他,表情有点呆滞。他&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抚弄着我的头发,一直在鬓角边的位置停留,道,&ldo;有好多白头发了。&rdo;他伸手扯掉一根,力道不能说很轻,那根白发与我的身体彻底分离时我轻轻嘶了一声,他恍若未闻,将手递到我面前,展示道,&ldo;还有好多。&rdo;他的手又抚上去,似乎还想要替我一一拔掉,如果拔光那些白发就能令我这些年无故溜走的时光回来,这倒是一笔异常划算的买卖。我茫然地看着他。我老了,但他却一直都很年轻,上次纪先生的外孙女见了正在花园里看书的他,不懂事地叫他哥哥,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他其实比他父亲还长几岁,但这些年里时光几乎未曾在他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搞得我却像他脚边那个灰暗破旧的影子,矮小瑟缩起来。他见我看着他,便微笑起来。我到现在也还不太习惯看见他微笑的神情,他从前很少笑,总是一副阴沉冷厉的面孔,我一直都躲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这种像是戴着副面具的神情,每次都会令我胆战心惊。我还想继续问他关于那个人的事,但直到我们吃完晚饭,一齐躺在卧室里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他都没有再对我透露那个人一个字的讯息,一切又好像回到之前的许多次一样,他偶尔也大发慈悲地把我从这个窄闭的笼子里放出来透透气,给点似真似假的甜头吃吃,再将我毫不留情地关进去,我就会继续浑浑噩噩地做梦,然后再患得患失。我许久都没有睡着,我已经有很久都不知道安稳地睡着是什么滋味了,但以前我可以假装得很好,今晚却实在心急如焚,一点可以贡献的演技都无,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骚动很快便惊扰了他,他忽然低声道,&ldo;他好像变了很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