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对谢立说,“我是有事来拜托小谢。”
谢立感知到气氛紧张,急忙问,“阿姨您说。”
“听说小谢和蔡老画家是熟识。”陶运昌闻言皱起眉,又听见她说,“王斌准备艺考,还是需要一些业内人士的帮助,不知道这个忙你可不可以帮。”
谢立没觉得是大事,很快答应下来,陶运昌却面露担忧。徐恬这才松一口气,脸色和缓很多。夸谢立道,“王局说过,小谢热心。”
谢立摇摇头,担忧问道,“阿姨,您说您嫁人是有人委托,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恬犹豫一会,面向谢立沉声说,“何超追我很久了,但我当时跟着王局没有管他。可在陶建成失踪后,”她停下来,看了眼陶运昌道,“王局赠予我市里的一套大平层,在我母亲名下。他也安排王斌去了最好的学校。只为要我今后跟着何超。”
谢立不敢置信道,“您答应了?”
徐恬点点头。却又补充说,“王局要我管好何超,让他再也别从海边老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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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案件的主导人是王局。”陶运昌疑惑道,“可他有什么动机去加害陶建成?”
徐恬冷淡一笑,说,“这我怎么知道。”她幽幽又道,“在他那个位置上,让区区平民失踪又不是大事。现在不去彻查王局,一旦罪名给何超担了,王斌考学受到影响,我真不知道找谁去。”
谢立与陶运昌视线相交,谢立意会,问徐恬,“阿姨,我们下午会去一趟镇上警局,您能跟我们一起去,做证人笔录吗?”
徐恬虽犹豫,反复和谢立确认带王斌见蔡老的时间。谢立当即打电话和秘书约好,徐恬才勉强点了头。
回程路上,徐恬于后座与谢立闲谈,她斜眼观察开车的陶运昌,问谢立说,“你这个同学是市立大学的,文化课一定很好吧。”
“我没上大学。”陶运昌转着方向盘淡淡开口道,“谢立当时胡说的。”
徐恬颇感意外,问谢立当时为什么这么说,谢立小声哼哼,“要是以后到市里工作,把情况说好一点,让王局先帮忙再说。”
徐恬点点头,“你们还真要好。朋友之间是该帮衬着。”谢立立刻接着她的话,说要是王斌来了也会友好相待。
徐恬听着挺受用,想了想又道,“其实我当时答应王局看着何超,还有一个原因。”她陷入回忆道,“何超虽追我很久,但在陶建成失踪,王局嘱托后,我便向何超提出愿意结婚,他却并没有很情愿。整天忧心忡忡,回老家之后,还经常找一个道士,每天都烧香。我只觉奇怪,但并没多想。”
陶运昌闻言将车泊在路边,问道,“您有那位道士的联系方式吗?”
徐恬说有,找了找拨号过去,陶运昌请她按了录音键。
那道士听闻是五年前的事,又听说是熟悉的何超,很快回应说记得。他苍老的声音在免提话筒里响起,“何超本来一个大胆小伙儿,却当时问我,要是看见人掉进海里会不会被鬼缠上,我估计着他是目睹谁轻生了,就帮他做了法。”道士停了停又说,“因为之后他给了很大一笔钱,我记得特别清楚。“
电话挂断后,车厢里陷入了沉默。过了一阵子,陶运昌讽刺的声音响起道,“看来现在的陶建成,很有可能在海里躺着。”
徐恬闻言不置可否,拿出烟盒,问陶运昌能不能抽,陶运昌说随意。谢立心下烦躁,也随口要了一根。他太久没抽,夹着烟急着点,陶运昌又发动了车,引擎声响起,驾驶位传来警告道,“谢立。”
谢立一怔,反应过来后,马上把烟塞回给了徐恬。徐恬奇怪道,“不抽了?”
谢立点头,闷闷地也不知对谁说话,“没抽啊。”
陶运昌平视前方,平淡地握着方向盘,瞥了室内倒车镜一眼,“嗯。等会有奖励。”
谢立明明烟瘾上来,又得不到纾展,只能自行摸了一粒薄荷糖,愁眉苦脸地陷回后座角落里。
徐恬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觉得有些怪异,却问不出什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