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桐抬起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轻笑:“多谢莫队关心,不过我朋友说会给我安排住处的,这点小事就不劳莫队费心了。”
莫君弈闻言没有多留,他想知道的事即使今天不知道,之后也会知道,不急于这一时。
解决完早饭,莫君弈回屋练了一会儿字,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发现苏星桐正在门口换鞋。
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但也不知道他在什么也没有的莫君弈家是怎么打扮的,整个人看起来居然相当光鲜亮丽:“莫队长,多谢昨晚的收留。”
可能说者无心,但话里还是透着一丝暧昧的意思,莫君弈闻言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不客气。”
苏星桐见他油盐不进,没意思地抿了抿嘴,换好鞋准备准备离开,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却再次开口:“过几天可能得劳烦莫队长跟我回趟家。”
莫君弈闻言顿了一下,不过两人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便提到了替苏星桐应付他父母的事情,眼下不过是将此事提上日程罢了,故而他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好。”
苏星桐满意地离开了,莫君弈扫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心说不愧是明星,到了哪都不耽误仪态。
见人都走了,莫君弈站起来打算去准备午饭,然而当他走进厨房的时候,却发现早餐剩下的碗筷已经被刷完了,至于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苏星桐看起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没想到居然还会刷碗。
莫君弈边在心下思索着今天得到的信息,边拉开冰箱,准备起了今天的午饭。
之后的一连几天,莫君弈都没有再见到苏星桐。
周一上班,刘红雨如约来局里做笔录,因为受害者的性别以及案件的特殊性,给她做笔录的是柳明华和另外一个女警。
莫君弈趁着这个时间再次提审嫌疑人,那嫌疑人经过长时间的审讯整个人已经垮掉了,再加上对审判结果的猜测,他看起来非常符合“槁木死灰”四个字。
不过即使是这样,当他看见莫君弈这个将他刑之以法的“罪魁祸首”时,还是爆发出了最后一股精气神,面目狰狞地哑声道:“莫队长这是休完假了?”
莫君弈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没有回答他无意义的问题,只是抬眸淡淡地看着他:“刘红雨正在你隔壁的屋子里做笔录。”
“刘红雨?谁?”那男人问完之后过了片刻突然了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活下来的丑丫头片子,嗬,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让警官见笑了。”
听着他一副把受害者当成自己战利品的样子,坐在莫君弈旁边的记录员忍不住皱了眉,莫君弈却毫无波澜:“关于刘红雨,你有什么想交代的?”
男人阴险地笑了笑:“我就算全交代了,没有证据,你们能拿我如何?”
“这就不用你多虑了。”莫君弈敲
7、结案()
了敲桌面,“况且你怎么确定我们手里没有证据?”
男人冷笑道:“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还能剩下什么?而且那黄毛丫头要是有报警的能耐会等到现在?”
莫君弈眼神异样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男人不以为意:“承认啊,但有用吗?哈哈哈哈,老子就喜欢看你们这群条子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十年前,老子不过就摸了一个女人的屁股,你们警局一个母狗把老子打的差点半身不遂,不过现在怎么说?世道变了,你们再动老子一根手指试试?”
记录员听着他口中的污言秽语,写着写着便写不下去了,拍案而起道:“你他妈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然而他的愤怒只是让嫌疑人笑得更加张狂,莫君弈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直到那人感觉到不对停下来,他才抬手将记录员拉了回去:“笑够了?”
嫌疑人下意识觉得不太对,便带着戾气看向莫君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来通知你一声。”莫君弈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刘红雨几个月来一直保存着事发当天的衣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将你绳之以法,所以恭喜你,求仁得仁。”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审讯室,随着他踏出屋门,门后骤然爆发出了一声悲愤到极致的嚎叫。
熬了无数个夜晚,排查了数不清的疑点,面对逝去的死者,可能这一刻勉强算得上唯一的慰藉。
莫君弈走到隔壁门口,等待着里面的笔录结束,就在此刻,他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收到消息的响声。
莫君弈低头看向手机,只见苏星桐发来了消息:“警官,这周末有空跟我回去见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