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时宴俯视着发生的一切,皱了皱眉,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没什么异样,跟他记忆里的场景没什么区别,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又该怎么回去?
为首的绑匪夺过红毛手里的通讯器,再次拨打,传来一阵冰冷的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脸上的稳重在再也维持不住,狠狠将通讯器摔在地上。
旁边的祁正扬见状耸了耸肩,对于老大的突然爆发毫不意外,他无聊的打开工厂的大门离开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雷声响彻天空,一闪而过的刺眼雷光将祁正扬的脸映的惨白。
“妈的,时建成这个疯子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在乎!”
红毛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铁笼,看见时宴浑身抖了一下,依旧不解恨的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出来,泄愤般在时宴身上狠狠了一鞭子。
却在看见他的脸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
“老大,咱们忙活了一阵总不能白干吧,这小子的脸看着应该能卖些好价钱,总不能浪费了。”
许是红毛的视线太过强烈且毫无遮拦,扒在地上年幼的时宴微不可察的挣扎了一下,有些不安。
红毛蹲下来抓着时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脸。
“啧啧,你还真别说就这张脸,换做我是那些富商,我也想买回家玩玩……”
工厂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氛围里有些诡异。
“老大?”红毛没有听见答复,疑惑的扭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人,瞳孔骤然一缩。
虚空中的时宴也看向门口,绑匪头目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悄无声息,脖颈上还插着一支已经空了的透明针管。
一只手将针管拔了下来,“咔哒”一声重新安装在手上的枪型装置上。
时宴顺着他的手往上看,一身黑色的雨衣将他的包裹的严实,那张脸上……空白一片没有五官!
“唔……”
虚空中的时宴突然痛苦的捂住头,尖锐剧烈的疼痛夺走了他几乎所有的感知。
一阵剧烈的斥力袭来,眼前的画面突然开始虚化,眼看就要消散。
时宴竭力睁开眼,抬头看向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
“大哥!”红毛刚想冲上去,本能让他下意识远离那个黑衣人。
他看向对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扎进他脖颈的透明针管。
“嘭”一声,红毛倒在了地上。
“太慢了……你的进化……太慢了……”黑衣人再次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地上昏迷的时宴,“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虚空中的时宴瞳孔骤缩,在画面彻底消散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年幼的自己变为金色的瞳孔和金色的头发,以及……以诡异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的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