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它好像多了些什么。
塞德里克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认真看场上:“……有一个机会——啊,被特雷尔挡了出去,这也很正常。”这时候看台解说和学生们都发出一阵吸气,又泄气的声音。
同样都是两只眼睛,怎么塞德里克就能一边看到场上所有情况,一边仔细叙述出来呢?
周围小巫师们的助威声有点大,他凑过来了一些,左手挥舞着小旗子,叙述却依然是稳定的。
“游走球!好险,约克这个球要是砸到人估计能在医疗翼躺上半个月了。你看到了吗维拉,场上有两个游走球,是黑色的,它们会自己飞来窜去,想把球员从扫帚上打落,而击球手负责保护队友不被‘游走球’打中,同时将它击向对方球员。”
他就像对完全不了解魁地奇的小朋友解说一样,说得再详细不过。我忙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一共有游走球、鬼飞球和金色飞贼三种球。我还看到了金色飞贼呢。”
塞德里克眼里带上了笑意,为我像回答教授问题一样认真的回答。
“真棒呀,维拉。”
他还煞有介事地夸赞道。
我一下子脸红了——塞德里克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因为这个回答给赫奇帕奇加分了。
梅林啊,就好像问人有几只手一样,这不过是魁地奇里最基础不过的知识罢了。
幸好他没有再带着笑继续看我,而是回到了场上的比赛。
“尤娜!做的好!她击的球打断了拉文克劳的传球路线——听说她毕业以后想要尝试加入法国的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
“维斯塔抢到球了!她在尝试绕圈过人……但是被包抄了,糟了,是吉玛和杨,看她够不够快……唉!”
这一声叹气其实是我们俩——或者说是赫奇帕奇的看台所有学生们同时发出的。
叹完气后,我却没忍住笑起来。
场上场下都很热闹,两方队员们在空中上升盘旋俯冲,激烈交锋,游走球横冲直撞,击球手们挥舞球棒的力度像是下一秒就要打死一只巨怪,找球手们时而停在半空中,时而在球与人之间寻觅。
而场下,间或响起兴奋地尖叫,翻涌起一片旗海,间或响起默契的抽气或是叹气声。
凯瑟琳和泰特激动地上蹿下跳,莉迪亚捂住一半眼睛,像是不敢看瞬息万变的局势,帕蒂倚着栏杆,专注得几乎要掉下去了。
在不久前的比赛,我仍然是其中不知其解、无趣、只知道看记分牌、格格不入的一员。
但现在——
我转头看向塞德里克,他上次看比赛也激动非常,但如今他站在我旁边,没有停歇过地向我讲解着比赛局势,夹杂着知识科普,甚至还有小八卦和问题抽答。只有在赛事非常紧张的时候,他才会停下来屏住气。
这场比赛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赫奇帕奇很艰难地赢了——找球手万斯破天荒地先一步抓住了金色飞贼。
虽然按我这个局外人的视角来看的话,金色飞贼出现的神不知鬼不觉,而且离万斯实在是太近了。
尤娜下扫帚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坐到了草地上,队友们哭着拥抱在一起,而看台上的赫奇帕奇学生们也激动得呐喊、相拥。
唐克斯头发变得火红,像燃烧的火焰。她依次拥抱了场上的每一个人——像是她上场赢了这次比赛似的。凯瑟琳和泰特也冰释前嫌,欢呼拥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