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球场上,他就会变得锐利而有棱角起来。他从不曾因为对手的强大或者凶悍而退缩,不因为一次胜利而懈怠,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自怨自艾。
在追逐金色飞贼的时候,他总是竭尽全力地加速、转身、伸长手臂,以让自己的指间比对方更快抓住飞贼。我见过他夜以继日的训练,他留下的汗水,还有他赢得比赛后抓住金色飞贼露出的笑容。
比东方升起的朝阳更耀眼。
我喜欢那个表露出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的塞德。
也喜欢那个在赛场下,为我讲解每一场球赛的他。
“嘿,小鸟。”我突然从回忆中抽身,是弗雷德飞到了窗边,“发什么呆呢,叫你两声了。”
“不给人发呆吗?”我有点脸红了——明明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或许是看错了,我总觉他眼神里有几分探究的意思,那样子和平时嘻嘻哈哈的弗雷德完全不像。但没过几秒,他又笑起来——那个弗雷德又回来了。
“给你。”他突然伸出手,好像要递给我什么东西。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株不知名的蓝色的花。
“它藏在一大群野草里,要不是我飞的高还看不见呢。”他颇有些自得。
“很漂亮,”我凑过去闻了闻,居然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谢谢你,弗雷德。”
“害,”他撇过头去,随意挥了挥手,“我就是看你在这发呆……你本来就呆,我怕你变成一只更呆的小鸟。”
金妮在旁边扑哧直笑,而我刚刚冒出来那点感动立刻无影无踪。
“弗雷德!你给我下来——”
整个陋居都回荡着我的大叫和他的笑声。
从韦斯莱家回来后,我又过上了平静而重复的生活。每天八点起床,和雷奥一起吃早餐,卡尔森有时候能见到人,但大多数时候他会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
然后我会和雷奥一起下到手提箱里,把需要检查的地方检查个遍,给需要喂食的动物喂食。
晚上洗漱完,我会看朋友们寄来的信,并给他们写信。
放假时,凯瑟琳基本上两天就有一封,亚伦和塞德里克都保持三天一封的频率,而我完全随缘。以至于三年来,他们寄过来的信件我已经堆了满满一箱。
凯瑟琳的猫头鹰无疑是我们当中最辛苦那只,我常常在它捎信过来之后,将它“扣留”下来休息。
今天塞德里克的猫头鹰来得很晚,它停在我窗边,用嘴巴啄了啄我的窗户。我忙打开窗让它进来,它飞到我桌面上,扔下一封信,还不等我喂它点吃的就扬长而去。
是一只非常敬业的猫头鹰了。
我拆开塞德里克的信。
他的字非常漂亮,是那种我很喜欢的风格,以至于我常常无意识去模仿他的字迹,去学他每一个连笔和笔触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