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祯被送进了治疗机构。
转移她的时候,她害怕地哭着一个劲地要跑,谢祾昭抱住她安抚了很久,她才平静了一些乖乖跟着上了救护车。
她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她必须要先接受治疗,找回神智。
谢祾昭不被允许留下来,只能每天都来看她。
凌大珍和凌二珍也会跟着来,跟她说说话。
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凌珞祯的幻觉幻听的症状基本没有了,她能认得出人了。
谢祾昭照例来看她。
到了病人活动室,看到她一个人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的。
谢祾昭走过去,轻声喊她。
她转回头,一下子扑进他怀里,“阿祾,我害怕,我不要在这里!”
“余琅……余琅在找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祾昭把她紧紧抱住,安慰她:“好,我们回家,我在,余琅不敢来抓你的。”
凌珞祯听了稍稍止住了泪,抽噎着问他:“你会一直在吗?”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谢祾昭安抚了她,然后去跟医生咨询了是否能把她带回家治疗。
谢祾昭有私人的医疗团队,他告知了李骁然准备好人手,又让主治医师跟他通了电话,最后如愿带着凌珞祯回了家。
回到家凌珞祯的状态立刻好了很多,能吃得下饭,也能四处走动。
谢祾昭跟她说话,她也能恰当地应答,好像真的好了很多。
凌珞祯的工作停摆了,相熟的几个人都打电话来关心她,谢祾昭一一应付了。
但凌珞祯平时呆坐在门廊上的时间还是长的惊人。
有时候坐在那里看着室外的风景,她可以几个小时都不动。
医生说她恢复需要些时间,而且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那个男人,谢祾昭将他送进了私人疗养机构,他永远也不可能再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这个男人在出狱前曾经有一个律师去见过他,他说那个律师跟他说他原来买的媳妇在外面等他呢。
而这个律师,顺藤摸瓜,委托他的人,就是祝如熙。
于是三个月后,祝家在海外的生意遭遇危机,岌岌可危。
而鸿遨同样元气大伤。
对付祝如熙太轻,他要把她依仗的一切连根拔起。
蒙乐的在本国的生意也因此收到了冲击,急速收缩,分公司撤销,祝如熙不得不回到了哥哥眼皮底下。
“啪!”祝如熙被狠狠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她哥大骂道:“以后你别想再沾手家里的生意,好好拿着生活费,滚去国外!”
祝如熙颓败地跌坐在地,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她想逃走,却在某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家的私人飞机上,飞往一个极度遥远的国家。
她被家里流放了……
尘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