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阵熟悉又危险的信息素升上来,令人起了鸡皮疙瘩。
几平米的房间里,在意识到的瞬间,晚山茶的味道已经铺天盖地。
宛如老练的猎手,在猎物发现不对劲前迅速伸出了利爪。
盛昔陶刚要回头,只听“嘶啦”一声,陆曜山完全扯掉了他贴在后颈的阻隔贴。
白天他还只敢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这时却变了脸色。
“不要——”
盛昔陶挣扎着推阻突然欺上来的alpha,他惊恐地看着陆曜山,以及他张开嘴露出的锋利的犬齿。
“不要……”
供奉在床头观音像前的线香飘散出丝丝苦涩,盛昔陶不想在这儿,他朝陆曜山拼命摇头,然而后者面目模糊,漆黑的房里只能粗暴地看出一个支撑起来的轮廓。
他以为陆曜山之前能克制着不标记自己,便就轻易地信了,然而此刻,他却听到陆曜山伏下身来,咬着他的耳朵问了句话。
“真的有人能成佛吗?”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疼痛便从后颈袭来。
盛昔陶不由“啊”了一声,他仰起头顿时红了眼。
相隔了十年,再一次被标记的感觉强制将从前的记忆唤醒,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然而当身体沉入了同一片海底时,那种无比寒冷毫无光亮的世界,劈头盖脸地裹挟过来,而他的身体毫无力气,难以支撑。
“疼,好疼……”
不知过了多久,后颈处的疼痛感终于变得麻木。盛昔陶颤抖着呼吸,看着陆曜山撑起身,可他并没有从自己身上下去,而是伸手摸了摸他汗涔涔的脸颊。
陆曜山的眼中满是怜惜,说得话却令人生寒。
“没有人能成佛的。”
“盛昔陶,你我都不能。”
他突然说:“我喜欢你。”
盛昔陶几乎要发疯,他不明白alpha的性格为什么可以这么丧心病狂。
上一秒还在折磨他,下一秒却说喜欢他。
他要拒绝,要叫他“滚”!
可在这之前,陆曜山已经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唇。
晚山茶的味道激烈得放佛要燃烧,被生生引诱出来的白木香也爆发出来。
诱导性的信息素一旦释放,就如同点燃了alpha的引线,陆曜山的吻变得深起来,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