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陆曜山与从心、从意站在距离盛昔陶两米外的地方,只见原本站在阳台上的黑衣人此刻齐齐挤在了右侧,左侧则全让给了这位气冲冲的和尚。
虽然大家互相不认识,但彼此脸上皆是一阵复杂。
只有两个师弟稍许淡定。
从意说:“完了,师父今晚又有人陪睡了。”
陆曜山正要问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听盛昔陶对电话那头说吼了两句:
“我看着办?我今晚让他站你床头!”
陆曜山:“……”
黑衣人:“……”
发泄完一顿撂下电话,盛昔陶总算出了一口气,但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他只能先和小春说了情况。
夏小春不太懂法事的规矩,可这会儿屋里的亲戚们都等着,突然说做不了了,几个和尚肯定得挨一顿责骂,毕竟丧事不好耽搁。
想了想,他拉过盛昔陶说:“要不叫两个小和尚念念算了?”
盛昔陶却坚决摇头:“不行,他俩未成年,不能做这种事。”
小春迟疑:“犯忌讳?”
盛昔陶:“不是,犯法。”
雇佣童工可是范法的!
夏小春听完沉默了几秒,视线抬高:“那他呢?”
盛昔陶回过头,只见陆曜山站在半米开外,正一脸单纯地看着他俩。
盛昔陶忙说:“他又不是和尚。”
小春:“你不是说他想出家吗?”
“可是我还没收他呢。”
“那就今天正好收了呗。”
夏小春边说边看向灵堂正中间,他大舅笑靥如画的黑白照片摆放在桌上,奶奶坐在一边抱着孙子哀嚎,亲戚们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几个追债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扯皮……
夏小春一脸自洽:“多好的日子啊,你就收了他呗。”
盛昔陶:“……”
陆曜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被绑架到洗手间穿上僧袍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应该和姜河一样留在车里,甚至眼看盛昔陶从他的黄布包里,掏出一个光滑的头套要往他脑袋上扣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制住了对方的手腕。
可盛昔陶不仅没有甩开,宇未岩反而一副讨好的语气。
“就一次,下次绝对不会了。”
“可是我不会背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