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也不坚持,只是离去前突然问了句:“对了,上次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谁?”
“就那个信息素是山茶花的。”
盛昔陶:“不是。”
“哦……”何逸听了若有所思,不过并未多说什么,朝他挥了挥手一脚油门离开了。
回到寺里的时候,门口停了三四辆面包车,十几个陌生的工人提着工具箱进进出出。
盛昔陶正疑惑,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大师兄,你回来了?”
从意拿着扫把兴冲冲地跑出来,说:“这是陆施主请来给佛像镀金的工人。”
盛昔陶一听感到惊讶,他快步往里走,便见那些陌生人已经在大殿中央支起了一个大高架,老和尚和从玉、从心正站着一旁围观。
原本以为正式动工还要过阵子,没想到陆曜山说到做到,下手甚快。
不由朝四下环顾了一周,盛昔陶问:“他人呢?”
从意说:“陆施主在斋堂。”
“斋堂?”
“他刚刚才到,在吃午饭。”
盛昔陶听了便往斋堂走,果然一进大门,就见陆曜山端坐在桌前看手机,但他似乎没动任何桌上的食物,放在菜盘上用来保温的盖子丝毫未动。
听到脚步声,陆曜山抬起头,闯入眼帘的首先是从意,而后是盛昔陶,从意见他脸上的表情从失落又转到欣喜,余光看了眼身边的大师兄,心领神会地问道:“陆施主,你怎么还没吃,是在等谁吗?”
陆曜山这才把视线从盛昔陶脸上收回来,说:“我还不饿,再等会儿。”
话音刚落,就见盛昔陶迈进门槛,一言不发地拿了空碗去木桶里添饭,再回来坐到对面,像是整个忽略了他一样。
陆曜山和从意见状对视了一眼,谁知小和尚一脸“剩下的就看您自个儿造化了”的表情,转身溜了。
这下,斋堂里就只剩了盛昔陶和他两个人了。
归陶师兄依旧不动声色,在桌子对面坐下后,兀自揭开保温的盖子,只是见到不同以往的丰盛菜肴时,稍有停顿。
陆曜山眼疾手快,替他把其他的盖子一一揭下,顺便讨好似地介绍起来。
“这个是盐水鸡,这个是红烧鱼,还有这个……”陆曜山往他眼前推了推,“腊肠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