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陆曜山看着他漂亮的脸蛋纳闷道。
盛昔陶连连摆手:“可别提了,我把我一室友揍了,导演第二天就让我滚蛋了。”
陆曜山问:“你揍他干嘛?”
“他偷看我洗澡。”
“那是该揍!”
“……”
夜风丝丝凉凉,吹散了夏夜的燥热。
陆曜山边听盛昔陶说话,边望向他干净的脸颊。
比十八岁的时候,明显更加清瘦,更加锋芒毕露,眼底也不再是胆怯和紧张,而是平静和自由,一种耀眼的,吸引人的自由。
风从江上吹来,将他粉色的头发吹起,圆圆的脑袋像颗毛绒绒的球。
鬼使神差的,陆曜山下意识将手伸出去放在了他的头顶上。
发丝是细软的,像羽毛的触感,在撩动手心的同时撩动了心脏。
谁知同一时间,盛昔陶猝不及防抬起头将话题一转。
“话说回来,你在英国过得好吗?”
“……”
突如其来的对视,令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双方不约而同地愣在了椅子上。
陆曜山反应过来立刻收了回手,他试图给自己的越界找借口,把手心摊开给盛昔陶看说:“有一根草……”
盛昔陶也不知是没所谓还是醉得恍惚,在陆曜山要将手收回时,突然靠近对着那根“皇帝的草屑”“呼”地吹了口气。
草屑飞出去的同时,陆曜山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心也要跟着飞了出去。
盛昔陶平静的声音却依旧继续。
“应该是不好吧,好的话为什么要回国呢?”
陆曜山再次愣住了:“……”
他想说些什么,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似的,只能看着盛昔陶泛红的脸颊,沉默下去。
盛昔陶见状,故意使坏一样追问道:“被我说中了?”
他举起杯子在陆曜山面前晃了晃:“真的假的?”
这时,陆曜山深吸了口气,突然捏住他的手腕,说:“我想见你。”
“我是想见你,才回的国。”
这话一落,盛昔陶顿住了,他是真的醉了,直言问道:“见我做什么?”
他笔直地坐在那里,一下一下捏着啤酒罐,目光涣散,像是在对着陆曜山问,又像是对着空气发问。
“我又不喜欢你,见我做什么?”
陆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