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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昔陶脚下一软,眼前猝不及防地黑了一片。
幸好这时,一只胳膊从后边伸过来拦住了他的腰。
陆曜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盛昔陶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心里的气一下都变成了紧张。
“喂,你怎么了?盛昔陶!”
“……”
盛昔陶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后颈的腺体还一阵阵地发热,他有意识但不多,只能任凭陆曜山将自己半扶半抱地带到诊室。
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诊室外面的走廊上了。
后颈的腺体还有些刺痛,他手上输着液,陆曜山则坐在一旁让他靠着,表情十分严肃。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严肃的男人低下头,目光在他脸上巡视了几圈后,缓缓开了口。
盛昔陶看着陆曜山的嘴一张一合,脑子里却闪过一片空白。
等他回过神来对方说的是什么,顿时震惊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
陆曜山见他一副见鬼的模样,眉头更深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陆曜山又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医、生、说、你、发、情、了!”
“……”
“发情?”
“我?!”
“?!”
盛昔陶的声音劈了个叉,一下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听见陆曜山又气又好笑地说:“我真服了你了,发、情期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事还得回到半个小时前,陆曜山急匆匆地抱着昏迷的盛昔陶冲进了诊室,值班医生看了眼当即说,他这是发、情了。
“发、情?!”
“可不是吗,你没感觉到你老婆的信息素这么浓郁吗?”
医生一脸迟疑地说道,正准备把诊室里的信息素净化器开到最强,谁知这时听见对方震惊地问了一句。
“他还会发、情?”
“正常情况来说,这种信息素的释放密度确实是发、情的表现,不过按你说的……”
十五分钟后,看着拿过来的化验单,医生这才明白面前的病人家属刚才为何如此激动。
他斟酌地说:“你老婆的腺体确实受损得比较严重,而且十多年了突然发情也非常罕见。”
陆曜山心里咯噔一声,犹豫了半晌,问道:“这是不是说明他的腺体在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