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立刻推辞:“这我不能收。”
这种黑珍珠一般产自南太平洋,昂贵且稀有,估计是陆曜山出差之时特地给他买的。
陆曜山听了没有伸手:“为什么不能收?”
“太贵重了。”盛昔陶摇摇头,将手链放回盒子里一并还给他。
陆曜山却一动不动:“这对我来说没什么。”
他说了送他,就执意如此。
盛昔陶感到无奈:“我知道你有的是钱,但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他边说边准备将盒子往陆曜山的包里塞,岂料一下秒,陆曜山突然脸色难看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像是终于沉不住气,脸色不佳地问:“盛昔陶,为什么你总要和我撇清关系?”
盛昔陶动作一滞,他抬头注视着陆曜山,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你刚才都听到了是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陆曜山眼神躲闪着企图掩盖什么,可心虚的模样被盛昔陶轻易捕捉住。
他注视着陆曜山的眼睛,问道:“所以陆晖雨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陆曜山一脸茫然,“他说什么了?”
“你还装,你明明听见他在前院和我说的话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陆曜山打定主意死鸭子嘴硬。
盛昔陶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你的病情,你的腺体病!”
他急切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腺体撕裂,这是真的吗?”
“……”陆曜山终于沉默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灰色,十几分钟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因为电话莫名其妙被挂断,他兴冲冲地带着礼物跑来乐水寺找盛昔陶,谁知一进门就见陆晖雨站在院中。
两人靠得很近,看上去莫名亲密。
陆曜山觉得自己应该冲过去把陆晖雨赶走,可在听到盛昔陶一口否定自己和他的关系时他犹豫了。
陆曜山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个怎样的身份过去宣示主权,他想起陆晖雨喊他“第三者”的景象,发觉眼下的自己十分可笑。
雪上加霜的是,紧接着陆晖雨还向盛昔陶说出了他一直以来隐瞒的病情。
关于腺体病症这一点,陆曜山从未向外人透露许多,他也并不想让盛昔陶知道实情,他担心他会感到害怕而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