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周拜道:“新瓶县县令冯周见过南宁王!”“见过见过!”南宁王一脸喜庆地免了他的行礼,一转头,立马怔住,“这,这位姑娘是……”很明显,他的眼睛都转不开了。见南宁王这么激动,江墨都紧张起来:难道他真是孩子他爹?冯周马上问:“王爷见过江姑娘吗?”“这……”南宁王看看他们两人,又避开他们的眼神,道,“好似见过,又似乎没见过。江姑娘是吗?好生面熟?”江墨不想作揖,轻轻一拜,“小女子江墨……”“江墨?”南宁王嚼着这名字,“好名字啊!”他顿了顿,又问,“冯县令,江姑娘,你们来我逍遥城,不会只为了见我吧?”究竟认不认识呢?冯周两人面面相觑,内心都有相同的疑问。冯周将手链拿了出来,很小心道:“王爷,您可认得这手链?”南宁王接过水晶手链,看了又看,时不时观察一下冯周和江墨的神情,他想了很久,道:“这似乎……是我的东西?”“当真?”冯周心里五味杂全,挤不出任何笑容,“王爷,您再看看?”江墨大为失望:真是孩子爹?不会吧?可他看样子不记得赤螭了,难道他也失忆了?“王爷,您再看仔细一些?”“什么东西,我看看?”王妃早就在外面听了许久,她从外面进来,一把抢过南宁王手中的链子,往手上一套,“就这东西,值得你们讨论那么久?这是我以前的物件,怎么会在冯县令手中?”孩子他爸(6)冯周失望地看向了江墨。江墨:“……”握草,来真的?世界轴的爹真的是南宁王?她比冯周更失望。冯周不甘心,问:“王爷,那您为何不记得江姑娘?”南宁王挑眉,看了看江墨,又看着低头皱眉的冯周,他转转眼睛,道:“先前不久,我忘了一些事情,这件事,王妃可以作证。不知这水晶手链和这位江姑娘有什么关系?”他也失忆了?江墨斜着看南宁王,怎么看怎么奇怪。南宁王妃将手链套在自己手上,挽着南宁王,颇有酸意道:“这件事我的确能作证,不过我们之前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既然你们上门是为了这事儿,王爷,不妨趁这个时候,让大夫给你诊断一下。”“是了,该如此。”南宁王笑着应声,转而对冯周二人道,“天色已晚,今晚你们就住下吧。”他们两人被安排在客房的院子,房间正好相对。冯周跟着江墨进了她的房门,歉意道:“江姑娘,对不住了。”“怎么了?”江墨进门后一直不舒服,她忍着胃里的恶心问。冯周道:“手链……手链没能还给你。等明天,我试着向……”“呕……”江墨终于忍不住,扶着桌子干呕了两次,但这次没吐出什么东西,她十分尴尬地抬头,“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你坐下。”冯周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小心道,“我先前和乡里的师父学过一阵医术,我帮你看看。”“不用了……”江墨的话还没说完,冯周已经蹲下来隔着衣袖帮她诊脉了。江墨的心跳得很快:她怀孕的事情会不会被诊出来?冯周按住她的脉搏,久久顿住。江墨担忧问:“怎么样?”“在下……”冯周吞吞吐吐道,“在下不才,看、看不出姑娘的病症……”他猛然起身。难道龙怀孕和人类不一样?江墨好奇地等他继续说下去。冯周咬着下唇转身,“江姑娘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找王爷。”他说完这句话,很快跨出房门。江墨分明看见他紧拽着两个拳头,“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第二天,南宁王果真找了大夫,大夫说他失忆了,他便让冯周和江墨过来,将事情讲清楚。一切还是冯周作解释,但冯周已然没了昨天的热情,语气淡然。南宁王听完,遗憾又感动道:“难为江姑娘用情……只是,本王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然你们再多留几天,如何?”冯周拱手道:“王爷,下官还得回去处理新瓶县事务,不方便在逍遥城多停留。”“诶!”南宁王摆手微笑,“新瓶县一向治安极佳,等下你修书一封,将事情暂由师爷代管几天,不碍事。”“这……”冯周还想辩解,南宁王执意将他留下,他才闭嘴。江墨发现了,冯周从早上开始一直不苟言笑。他们从偏厅出来之后,她抓住冯周的袖子问:“冯县令,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我能有什么心事?”冯周没好气地说。江墨愣住,这书生怎么了?她越想越气,她惹他什么了,莫名其妙被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