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梅花娘自是看出了赵婉晨脸上的欢喜,但她还是笑着问道。
“喜欢,谢谢树才婶。”赵婉晨抱着儒初道谢。
“喜欢就穿上,让我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我一会儿给你改了,明日就做文安他们的衣裳。”梅花娘笑着说道。
“好,树才婶你等会儿。”赵婉晨说完,就回她房间去了,关上房门换上新儒裙,好在前世她买的汉服里就有儒裙,而且她现在只是农女,也裙子并不像前世演的那么复杂。
换上新儒裙,赵婉晨还给自己梳了双呀髻,她没有专用发带,就用普通的发带一扎,就出门了。
“哟,这还是咱们晨丫头吗?”梅花娘满脸惊讶地看着一身新儒裙的赵婉晨。
“树才婶,好看吗?”她房间里的铜镜是死去的娘亲嫁过来时的老铜镜,很是模糊,她根本就看不清楚。
“好看,比那三月里的桃花还要好看。”梅花娘边笑着夸奖,边绕着赵婉晨转了一圈:“合身,很合身,哦,我那里还有碎布,一会儿回去给你剪几条发带过来。”只是当她看到赵婉晨用的竟然是男娃用的褐色发带时,只觉得遗憾,想到家里剪下来的碎布,便说道。那些可都是中等棉布,那样的发带,到镇上去买也是要花好几文钱的;淡黄色和粉红色就挺衬晨丫头的。
“谢谢梅花婶。”赵婉晨再次笑着道谢,她手中的银子是要留着给几个弟弟读书的,就先将就着用吧。
“你这孩子,都说了不用跟婶这么客气,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见赵婉晨又跟自己道谢,梅花娘嗔怪道,不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赵婉晨低头看着儒裙的做工,由衷夸奖道:“树才婶,你女红好好!”
“那是,出嫁前,在娘家村子里,我的女红可是出了名的好。”说起自己的女红,梅花娘下巴一抬,傲娇地说道。
看着自己这身做红精细,针脚细密均匀的仿佛前世的电子缝纫机做出来的一样,赵婉晨心里有了主意,只是她现在没有工具,等把工具买回来再和树才婶说吧,相信树才婶一定很高兴。
将赵文平喊来试穿了新衣服,梅花娘确定姐弟俩的衣裳都不用改后,拿着赵婉晨给的六十文钱,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赵婉晨给钱给的爽快,梅花娘干起活来也有劲儿。
把两套新衣服用盐水过了一遍,又用清水过了一遍,赵婉晨就把衣服晾起来。
抬头看着越来越毒辣的日头,前世她也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她所在的省份,到了夏天,人们都很喜欢煮糖水喝,特别是清热解暑的糖水。
“下次到镇上记得买几斤绿豆回来,如果有海带就更好了。”赵婉晨拿着空盆,边走边嘀咕。
晾好衣服,赵婉晨就回房睡午觉去了,几只小的也不知道跑哪里疯玩去了,有赵文安看着,赵婉晨也就由着他们玩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了心事的缘故,赵婉晨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刚出房门,就听赵文平说道:“姐,我去喊文安、文顺到七爷爷家读书了,回来再教你。”
“嗯,去吧,刻叫文遂把文吉和文祥带回来,现在天越来越热,我要拘着他们点儿,可不能中暑了。”赵婉晨点头说道。
“知道了。”赵文平说完,就转身出了院门。
赵婉晨则是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正画的入神,就听到赵文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姐姐,你在画什么?在画猫抓老鼠吗?可是这些猫和老鼠怎么都是站着的?它们不都是四脚着地的吗?”
两岁的赵文祥指着一只小老鼠奶声奶气地喊道:“老鼠,老鼠,打!”
四岁的赵文吉也问道:“姐姐,这只猫头上戴的是什么?他手上拿的是棍子吗?”
看着好问的三小只,赵婉晨笑了:“快去搬小板凳过来,姐姐给你们讲《黑猫警长》的故事。
“太好了!”赵文遂欢呼着往厨房跑去,赵文吉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只有赵文祥留在原地拍着小手,奶声奶气地欢呼:“故事,故事,讲!”
“讲、故、事。”见赵文祥只喜欢把话倒过来说,赵婉晨笑着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