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诀吃惊,“为什么啊?!”
小妹慢条斯理,“因为你是个花天酒地的贵公子这件事,还是没变。而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花天酒地。”
金诀张了张嘴,随后叹气,“真可惜,看来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小妹一抖,伸手摸了摸立起的鸡皮疙瘩。他是从哪句话哪个地方看出来他们能在一起的?
不可理喻……
雷震突然抬手,小妹和金诀霎时噤声。
三人站在原地没动,风从中间穿过,带起林子里湿润的气息。
小妹用口型问:“怎、么、了?”
雷震一挑眉,低沉声音道:“你没听到?”
小妹皱眉,闭上眼凝神静听,一开始确实什么都没感觉到,可隔了一会儿,若隐若现的歌声传了过来,似乎微弱,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小妹睁眼,纳闷的看雷震。他是怎么发现的?
雷震见她疑惑,伸手指了指耳朵,又比了个大拇指。那意思——听力比你好!
小妹嘴角抽了抽,她怎么会觉得这人也有正经的一面呢?根本就是错觉!
雷震看了看天,做了个手势让两人待在原地别动。他自己往上一跃,轻轻松松上了树梢,再几个借力,衣袍翻飞,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
几片树叶晃悠悠落下来,金诀道:“其实雷少上次送言姑娘和鹉姑娘东西,是言姑娘提议的。”
小妹本来有些晃神,闻言皱眉道:“什么意思?”
“鹉娘和言笑笑抢头牌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言姑娘之前得了个大客,吏部的业大人,知道吧?”
小妹想起那个传闻里行事刻毒的人,点点头。
“业大人难得有看上的姑娘,如今芙蓉阁言笑笑的位置可不是那么轻易能撼动的,可跟她争了这么久的鹉娘就未免脸上不好看了,言姑娘是懂得做人的人,特意去请了雷少卖个人情,如此为鹉娘挣回些面子来。”
小妹心思简单,用柳甫的话来说是笨了点,用周大的话来是直爽了点。她不太懂这些个劳什子的东西,但也知道笑笑在那种环境里做人不容易,尤其……雷震肯卖这个人情,也是一件让人诧异的事。
金诀看了看小妹的脸色,笑道:“我虽然爱美人,却也没到禽兽的地步,我喜欢你情我愿,慕容其实对女色不怎么感兴趣,或者说还没遇到过能打动他的人,雷少么……他心思谁能猜得透啊?对不?”
小妹看了看他,似笑非笑,“你这算是在趁机洗白?”
金诀严肃道:“我是在陈述事实。”
小妹不置可否,但面色却缓和许多。也对,可能是自己太过偏执了,有些人事,没有真正相处过,旁人何来的资格探寻究竟和对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