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清早,江少卿到了桑云舒的闺房内,陪着她一块用的早膳。
此刻,气氛显得异常诡秘静默,两人各自低垂着脑袋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谁也没说话。
隔了好一会后,江少卿缓缓抬起黝黑深沉的眼眸,睨了睨对面的女子,微微扬眉道:
“昨儿晚上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呢?”
其实,昨儿夜里,他就是气急败坏故意想要吓唬她一顿而已,这丫头心眼多,又伶牙俐齿得很。
他想给她一些教训,他还没饥渴到强迫女人的地步,只是昨儿夜里吻着女人柔软嫣红的红唇,那柔腻的触感真不错。
第一次沾染上了女儿家的清香淡雅的气息,居然让他有点情不自禁地想要贪恋索取更多。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桑云舒还是有几分兴趣的。
要不然他昨晚也不会突然发疯跑到她的闺房内强吻她,至少跟她亲近,让他觉得很享受。
不像其他的那些庸脂俗粉那般,只会令他恶心,甚至厌恶。
他喜欢她身上浑然天成的干净清洌的茉莉花香,令人心醉神迷。
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让她做自己的女人,以此来逼迫聂延怀现身。
想起昨晚的涟漪缱绻,他面颊上浮现了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异常和燥热。
此刻,桑云舒微微愣了愣神色,昨晚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般羞辱。
她心里多少有些羞愤,语气颇显不快道:
“江少帅,你什么意思,小女不太明白。”
江少卿轻哼一声,不屑地挑眉道:
“行了,桑姑娘向来诡计多端,就别在我的面前装傻充愣了,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想要插科打诨蒙混过去,想都别想。”
桑云舒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语气掷地有声道:
“我再重审一面,我跟聂延怀没有任何关系,江少帅若是犯有疑心病,我也没办法。”
江少卿冷笑一声,讥讽道:
“这么说来,桑姑娘思虑再三,是想当我的女人呢,恰好我身边缺个暖被窝的丫头,若是桑姑娘自荐枕席,我江某自然乐享其成。”
桑云舒气得轻呵一笑道:
“江少卿,你以为强迫我成了你的女人,就可以引聂延怀上钩,你未免太过幼稚可笑了,我在聂延怀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也不会为了我,冒着性命之忧来救我,想拿我当鱼饵,压根无济于事,况且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想卷入你们男人之间的风波内。”
江少卿目光直勾勾地睨了她半晌,修长的手指恣意把玩着白玉酒杯,轻轻地啜了几口,忽地冷笑道:
“是吗?可在我的眼里,桑姑娘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夜,我可是亲眼目睹你单枪匹马地开着车。”
“在枪支弹雨中舍身忘险地救下了聂延怀,像桑姑娘这样贪生怕死的姑娘都可以不顾及自身安危救下他。”
“你还敢说,跟他毫无干系,那夜若不是你突然出来搅局,聂延怀早就成了我的抢下亡魂了,你对聂延怀有情有义,聂延怀也不可能对你的生死置若罔闻。”
“他们那帮不要命的黑帮兄弟,可是为了兄弟义气可以两肋插刀的,对自家兄弟如此,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是如此。”
“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头上被扣上一顶绿帽子?只要我将你成了我的入幕之宾的消息散播出去。”
“聂延怀必定会现身,到时候我会让他有来无回,你的任务也就算完美完成了。”
桑云舒气得面色发青,直接将筷子轰然地往桌案上一砸,怒火中烧道:
“江少卿,你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