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公司内未婚或者是已婚的都在说着怎么过这个节日,但是关虫静坐在那里盯着电脑屏幕,柏良佑没有一点表现,甚至是同桌吃饭都很少说话,更多的交流来自关雎,关雎也发现了爸爸和妈妈的状态,话也少了许多,晚上关虫给她看作业时候,关雎问,“妈妈,你是不是要和爸爸离婚了?”
关虫愣一下问关雎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离婚,这两个字就像魔咒,所以她从来不敢想,“胖胖说他爸爸和妈妈就是吵架后来他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他又有了新妈妈。我不要新妈妈和新爸爸,妈妈你不要和爸爸离婚好不好?”
“不会的,妈妈和爸爸不会离婚的。”关虫对关雎说,也像是对自己说,她也觉得现状太过僵硬。她想要改变,但是她等到很晚柏良佑都没回来,打电话问他,柏良佑说让她们先睡,他有些事情,并未告知什么时候回来。
很晚柏良佑才回来,回来没有进主卧而是直接去客卧,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关虫推门进去柏良佑在收拾行李,心脏突然就就漏掉一拍,他是不是要搬走,关虫快步走过去直接坐在行李箱上,柏良佑疑惑地看着她莫名地动作说,“我出差几天,你和啾啾在家注意点,关好门窗。”
“去几天?”关虫有些尴尬从箱子上站起来问他,他只要不是离家出走就好,但是一段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他,关虫觉得和柏良佑像是陌生人一样,在出行前礼貌的告诉对方自己的行踪。
“少的话一个星期,如果有事耽搁就半个月。”柏良佑把东西收拾好放在墙边,看着关虫垂着双手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眼镜木讷讷地看着他没反应,应该是听到他的声音从书房出来的。
关虫咬咬嘴角,“哦,那你在外面注意点,带点消炎药,很晚了,你早点睡觉吧。”就快步走出房间,她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走到现在的境地。
柏良佑看着关上的门板颓然坐在床上,这次出差并不是非他不可,但是他想要离开,离开这里让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相处,两个人这样继续呆在一起只能继续恶化,那不是他想要的,也许也不是关虫想要的。
关虫起床的时候柏良佑已经离开,关虫抱着自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长长徐一口气,把心里面的烦闷都吐出来,关虫从床上弹跳起来,“关虫,加油。”只能给自己打气。
情人节这天还是如平常一样,但是连关雎都收到了玫瑰花,关虫深深地觉得自己失败。尝试几次给柏良佑打电话,心里说就算是慰问他下,问下他在那里是否习惯就好,但是电话拨出去就更快的掐断,他们不是在冷战么,柏良佑为什么不能先给自己打电话。
下午四点多电话提示来电显示柏良佑,关虫忙不迭地接起来,但是还是正常语调问,“什么事情?”
柏良佑问,“你打我电话了?”关虫咬牙,“恩错了。”下午啾啾玩她手机来了,电话可能就是被啾啾按出去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默,关虫问,“在哪里还习惯吗?”柏良佑答,“嗯,还可以,你呢?家里面有没有什么事情?”关虫说没什么事情,两个人再次没有话题。
挂断电话之前关虫说,“柏良佑,情人节快乐。”就挂掉电话。
听筒中还是嘟嘟声,柏良佑把玩着手里面的项链,这是他提前买好要送给关虫的情人节礼物,但是一直没有送给她,他以为是放在抽屉中,没想到竟然在自己身上的口袋内,打电话之前他还在想着怎么送给她。
关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做梦了,梦里面她在黑暗里面行走,她大声叫柏良佑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突然一道车灯照射过来,关虫闪躲不及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行驶过来,她啊一声从梦中惊醒,心脏还在加速跳动,梦境中有个身影闪过将她推开,想起睡之前和柏良佑的那个电话,关虫再次拨打过去,却没有人接通,关虫急的团团转,联系梦里面的内容,她更害怕。
电话响起,关虫接起来就叫柏良佑的名字,听到的却是杨曦的声音,“关虫,柏良佑出事儿了。”电话从惊呆答她手里面跌落。关虫所有的支撑都消失。
在衣服外面加上外套拿起钥匙就去车库,柏良佑给她买的有车,但是自从那次车祸之后关虫就很少开车,但是在这个时刻她顾不得想那些,只想快点感到现场看柏良佑是否安好,如果那天她把柏良佑留下来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和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赶到杨曦说的地方,关虫横冲直撞见人就问,杨曦远远就看到无头苍蝇一样的关虫,走过去拉着她轻声责怪,“诶诶,看好路,乱跑什么。”关虫扭过头满脸泪痕,看到是杨曦扯着他衣袖就问柏良佑在哪里。
杨曦还没说话,关虫就已经看到杨曦手里面的衣服,哇一声就哭出来,杨曦左右看看,周围人都看着他俩呢,他扯关虫,“别在这哭啊,大家都看着呢。”关虫不管不顾还是大声哭,心里想着,衣服上都是血柏良佑肯定受伤了,他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办,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关虫就像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哭。
“你们在干什么?”关虫听到声音循声望过去,柏良佑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吗,再看看杨曦,杨曦摸摸鼻尖说,“我只是说你出事了,又没说出了什么事儿,或者是什么程度,谁知道她就这么风风火火来了,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时间,看着你衣服就要哭,真是的,不知道一句话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