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虫反应过来就开始死命推他,这是在她家,她的地盘绝不会像在车里面那样任他亲摸。
关虫是真的下了死劲,手放在他腰间夹起一块肉一百八十度朝三百六十度旋转,柏良佑疼的抽气,将她推到墙上还腾出来一只手护在他脑后,“不听话的女人就应该推在墙上。”柏良佑这下是不肯放口了,下足力气死命亲她,舌扫过她口腔内,没刷牙的人分享彼此口中的味道,还好她偷吃了蛋糕,嘴巴有股甜味。
关虫拳打脚踢都阻止不了,突然就哭出来,“大哥,不就是一支牙刷吗,我不要钱了还不行,用得着大早上就这么缺氧。”柏良佑这才放开她,看她哭得鼻头都红了模样可怜兮兮,给她擦掉眼泪,“哭什么,刚才掐的不是挺用力,以后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么。”
关虫也不哭了,揩把鼻涕抿在他身上,“让开。”去柜子里面给他拿牙刷。
她刚把牛奶倒出来,关雎就在卧室叫妈妈,关虫手上忙着也没理会,一直空闲的柏良佑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关虫等了五分钟还没见他们出来就疑惑进去看,柏良佑站在床边,关雎站在床上,头发还歪扭扭垂在脑后,被柏良佑拉着手抬高。关雎还小声抱怨,“爸爸,不是这样穿的,妈妈都是先给我穿上衣再穿裤子的。”
关虫昨晚就已经应小朋友要求把她喜欢的那件衣服放在床边,一件白色t恤搭配咖啡色背带裤,但是柏良佑先给她穿好裤子,正在给她穿上衣。
一向自信满满的柏良佑竟然有些错乱,大手握着关雎的小手动作轻柔,像是力气稍微大点就会弄疼她,关雎不给面子地喋喋不休,比较着第一次给别人穿衣服的柏良佑和关虫的差别。
关雎看到靠着门框的妈妈,皱巴着小脸叫,“妈妈,爸爸不会给我穿衣服,你快点给我穿,我要尿尿。”柏良佑站在一边,脸上有些尴尬,关雎还在不断催促。
关虫给关雎一件件穿好,拍拍她小屁股把她抱下床,关雎撒腿就往厕所冲,看来是真的憋着了,关虫低垂着头把被子整理好,“照顾小孩子没那么容易,柏良佑,我们谈谈吧。”
柏良佑开车送关雎去上学,在楼下碰到她同班同学,看到对方爸爸的自行车蹦跳着要坐,无奈只好让那位爸爸送她去学校,刚好有时间和柏良佑好好谈谈。
“去哪里?”柏良佑靠着车站着,从见面开始他就在等着关虫的谈谈,他想知道她要谈什么,他们的过去,没什么可值得怀念的,他们的未来,估计不是彼此的归人,那么现在呢,相顾无言,视对方为空气,唯一可谈的也就是关雎了。
“去我家吧。”只有在自己的地方关虫才能放松,才能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两个人各据沙发一角,静默无声,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先说话,关虫清清喉咙,“关雎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而现在对方是他,她就更用不着掩饰。
“你生她的时候不是也没问我的意见。”
“我知道你怪我,柏良佑,但是,我已经生了,追究那些都没什么意义,我们说下接下来怎么处理吧,关于关雎的抚养权。”
“你会把关雎的抚养权给我吗?”
“不会。”关雎拒绝的太果断,对视他的眼睛,果不其然,他微笑着看着她说,“我们意见不合,还有什么可谈的。”
“听说你有个关系很好的未婚妻。”直接不行,关虫就曲线瓦解,他不是有未婚妻吗,他愿意,他未来的妻子还有可能介意,这是她想了一个晚上的切入口。
“你在试探我。”柏良佑不正面回答问题,关虫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她想要关雎的抚养权,想让他装作不知道关雎的存在,让两个人自动清除这段记忆,恢复到他见到她之前。
关虫一直知道柏良佑谈判手段高明,也从来没想过他会把这一套拿来和自己交谈,她抬手揉揉眉头,对他软硬不吃的态度很是伤脑筋,“柏良佑,关雎跟着你没什么好处的。”
“哦?那跟着我有什么坏处,我不认为你能给她更好的条件。”关虫这段时间的生活规律他也摸得七七八八,如果真的要闹上法庭,他不认为关虫胜算更大。
关虫想这是他自动问的,数着手指一点点给他解说,“第一,如果关雎跟着你,会顶着非婚生子的头衔,我相信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第二,你父母呢,你的父亲是商界前辈,这样的事情他肯定觉得有辱门楣;第三,你的未婚妻,我认为没人愿意做后母,而且你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你能保证关雎不会被忽视或者是受欺负;第四,关雎是女孩,将来结婚还要你们柏家出嫁妆,这多不划算;第五,你姑姑呢。”关虫急速转动大脑想着所有沾边的事情,连准生证这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关虫,作为新时代女性,你不应该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柏良佑对她的几点听得很认真,关虫这几年性格变化挺大,如果是放在五年前,她早就站起来拿着抱枕乱挥舞了,这会竟然坐下来和他讲道理。
“……”关虫咬着嘴角懊恼的看着他,“我的重点不在那。”
“如果你担心的是关雎在柏家的地位,这个你就多虑,她是我柏良佑的女儿,就会堂堂正正出现在柏家的位置上,至于我将来的另一半,如果你多疑,我可以做绝孕手术。”柏良佑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极慢,关雎是她的女儿,同样是他的,在他听到关雎第一声叫爸爸的时候,就没想过将她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