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边上,谷小被蒋戟拉着,有些羡慕的看着两人行礼,只一福身,再起,双目相对仿佛定下永世白头。
身边有请来的女子唱起来:时光静好,于君语;细水流年,于君同;繁花落尽,与君老。
……
女子莺歌传过回廊,隐隐在门外响起。
苍乔看着夏云卿笃定面容,心头居然一颤,手指几乎握不住酒。
“你……设计我……”他脑筋一转,如何还能不明白?这屋子,这酒,这红蜡喜字,俱是为自己而做。
夏云卿不语,只一口饮了合卺酒,雕花酒香在嘴里蔓延,带出苦尽甘来的味道。
苍乔抿了抿唇,头一遭上了人的当,却也上的甘之如饴。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下。
还未放下酒杯,腰身被人揽住,夏云卿的吻炙热的落了下来,两人手中酒杯落地,当一声,又咕噜噜转了转,挺在桌角。
桌上檀香幽幽,苍乔被吻的喘不过气,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放的东西,暗道:完蛋了!本想给华雀和司空琅助兴,结果是害了自己!
在屋里待了这么久,药效已隐隐发作,身体难耐的燥热起来,夏云卿的呼吸也有些不稳,吻急促的落在唇上,脖颈上,带着一点啃咬。
“嗯……”苍乔闷哼出声,膝盖弯曲,顶在了夏云卿双腿间,磨蹭到了男人的。
“哥……”习惯性的称呼并不容易改变,在此时却带出让人心颤的刺激来,“你放了什么?”
苍乔苦着脸说实话:“合欢药……药店里一两银子买的。”
夏云卿一愣,虽然有警惕了,却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事来,皱眉,“为什么?”
“想帮他们助兴啊。”苍乔扁了个嘴,“司空琅那天找我,说他一直怕伤着华雀,动作不敢大了,洞房要怎么办。”
说着还摊手,一副很深明大义的样子,“所以我帮帮他啊。”
夏云卿哭笑不得,可此时药效上身,他只觉整个人如落在情欲里焚烧,此时也是用力压制理智,才能保持一点清醒。
他一边解开苍乔衣领子,一边咕哝,“自作孽不可活。”
“啊?”苍乔已经有些晕晕乎乎,泛红着脸看他。
那双平日清澈的双眸带了些迷离,薄唇微启,酒香让人垂涎。
夏云卿突然觉得自己很饿,又觉得很渴,低下头噙住那张薄唇,细细品尝起来。
……
外面酒席到一半,众宾客就发现八王爷和王妃不知所踪。好在这里的管家训练有素,依然将客人照顾的极佳,美食美酒吊着人们的舌头,让人也想不起来要去闹洞房了。
司空琅抱着华雀匆匆往里走,经过为夏云卿他们准备的房间时,两人还停下步子看了看,没听到什么动静。
司空琅道:“苍乔该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