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累了吧,奴婢服侍您歇息,如何?”女官来到此刻面露疲态的刘贵妃身边。
刘贵妃微微摇头,轻声问道:“老五走了?”
“是。”
“那孩子倒是什麽都好,就是身子太差了,否则……,”刘贵妃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女官见状连忙替她轻轻地按摩起额头来,刘贵妃仿佛也在此刻才能放松下来,有些像是自语道:“现在刘家那边恐怕已经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有些畏缩了吧,哼,既想要保住荣华富贵,还想要不担风险,世上哪有这麽便宜的事情……”
“娘娘,”女官大胆猜测道:“是不是刘家还有些人对您如此看重七王爷有所不满?”
刘贵妃轻轻冷哼一声说道:“那些人的脑筋还真不是一般的死板,现在刚刚出了这事便开始背地说三道四,说什麽七王爷根本就撑不起场面来,也无法对抗皇後一系,现在又有哪一家能够单独对抗王家?”
女官这时问道:“娘娘,那您如今……”
“等。”刘贵妃仅仅一个字作为答案,“现在还轮不到我们出头,先不说王家如何,皇後和大皇子毕竟在名份上就比其他人都胜出不少,冒然出手现在谁也得不了什麽好处,况且……这上面还有皇上呢,看皇上的态度如何,才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女官听後只是将手指动作放的更加轻柔,刘贵妃也已然不见了刚才的那分凌厉,享受起这一刻的舒适。
“王爷。”总管将一份请柬在书房中呈到了明世云的面前。
明世云接过请柬打开来看,看到上面的内容并不惊讶,合上请柬後问道:“送来的人还有说什麽吗?”
“二王府送来请柬的人倒是没有多说什麽。”
“赴宴?看来谁也不打算束手待毙啊。”明世云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王爷您是否要去呢?”总管面色犹豫地问道。
“先不著急回复,离请柬上的时间还早呢,看看其他人的动作再说吧,对了,宫中可有消息?”明世云相较之下比较关心後者。
说到这个总管的脸色也变得也有那麽一些不自然,“回禀王爷,宫中那里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属下担心……”
“你是说‘圆月’那里已有什麽不测了吗?”明世云并没有什麽难以接受的,在这一点上已经有所心理准备。
“是属下无能,”总管不欲多做解释,直接请罪道:“不过,还请王爷放心,’圆月‘即便已有什麽不测,也不会泄漏分毫。”
“对於‘圆月’本王自然相信他的忠诚,只是在如此时刻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无法让人安心,不必像以往一样等待‘圆月’的联系,你尽量去查明一切,但切记要千万小心。”明世云如此吩咐道。
“属下明白。”
许九这些日子以来比以往要劳累了许多,不但要照顾好皇上,还要提防宫内宫外可能会出现的风波,就连他现在也觉得精力有所不济,好不容易服侍著皇上就寝之後,许九从寝宫中退了出来,回到住处正准备好好歇上一会儿,谁知这个时候却又有人求见。许九在小内侍的服侍下匆匆地用热乎乎的巾子抹了一把脸,便去见那位“不速之客”。
“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怎麽了?这种时候匆匆地过来,难道後宫那里有什麽事情吗?”许九在厅内的主位上喝了一口热茶说道。
“後宫那里倒是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虽说主子们近来与宫外消息来往的频繁了点儿,但只要不出什麽大的乱子,奴才还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和後宫的各位主子们说什麽。”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马总管,在小内侍上完茶水退出之後,知道此刻说出这些话没有什麽太大的危险,便直言说道。
“後宫那里堵不如疏,与其各位主子们暗地里琢磨出什麽花样来,倒不如现今这样为好,既然你今夜过来不是为了後宫的事情,究竟有什麽事情让你在这个时候过来?”许九说到最後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眼前这个从小就带出来的人,知道他定然会有事相禀。
马总管也不多言,只是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月形玉佩呈到许九面前,许九接过後仔细端详了半天,从玉佩上并没有看出什麽特殊之处。
“怎麽回事?”
“大总管,持有此玉佩者已经身死。”马总管直视著许九首先说出此言。
柳言希这些日子回府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早些,户部现在大多人都无心做事,柳言希也不耐烦在那里干耗著,每日也是匆匆打了一个招呼後便回到府中,直到现在皇上还没有对那本奏折表示出任何态度,那几位大人现在仍旧停职家中,这事审是不审,办是不办,谁也说不清皇上这里到底是个什麽意思,可是这件事越是拖得久越是人心不安,而与七王府那里已是许久没有联系,他……现在又怎麽样了呢?
柳言希刚一踏进府中,就听仆役来报让他离开去父亲书房那里,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也仍旧是来到柳大将军面前。
柳大将军对於站在面前的儿子视而不见,柳言希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足足地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柳大将军才放下手中的兵书,开口道:“你现在想到原因了吗?”
“想到了,”柳言希垂首答道:“父亲是在责怪孩儿因周府之事……”
“既然你也已经想到了,”柳大将军坐正了身子,语气之中已满是严厉,“那麽你现在是否想好准备搪塞为父的原因了呢?”
“父亲……”
柳大将军的话让本来能言善辩的柳言希站在那里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