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都在自己的屋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庭渊道:“你可吓死我们了,刚刚你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杏儿揉了揉眼睛,“我昏迷了?我怎么没感觉到。”
伯景郁道:“准确来说应该是中毒了,你帮董怡然收草药,有些草药有毒性。”
杏儿:“这样吗?我不知道诶,她当时也没说哪些草药有毒,我就用手扒拉了一下,看看哪些没干透,好帮她区分一下。”
“怪不得。”
庭渊感叹:“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吓得我以为你不行了。”
杏儿笑了笑,“公子别担心,我没事。”
她问:“外头这是怎么了。”
“有个孕妇摔跤大出血,她家人送她过来救治。”
“啊。”杏儿狠狠地惊讶了一下,忙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孩子大人都平安。”庭渊道。
“那就好。”杏儿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看外头还是漆黑一片,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伯景郁:“大约五更天,我听见有鸡叫了,估摸着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杏儿说:“那你们也回去睡个回笼觉吧,我这边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平安将对董怡然给得到药端给杏儿,“小董郎中说要你把药喝了,能解毒。”
杏儿看着眼前这碗汤和庭渊喝的那一碗差不多,有些反胃:“就是用乱七八糟东西泡的药吧。”
“是吧,但那也没办法,该喝还是得喝,对身体好。”平安塞给杏儿,“眼睛一闭就过去了,我相信你。”
杏儿吞了吞口水,她内心是拒绝的,可是看着这么多人都希望她喝下去,她也就只能闭上眼将这东西咽下去。
接着庭渊便递给她一颗糖。
杏儿赶紧塞进嘴里,差点没给她吐出来。
这东西是真的难喝。
“行了,药也喝了,你们都回去吧。”
几人这才离开杏儿的房间。
走之前庭渊与杏儿说:“要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你就喊我们,把门闩好。”
外头有他们不熟悉的男人,庭渊还是很担心杏儿的安危。
杏儿明白他的意思,朝庭渊点了个头。
伯景郁与庭渊也回到他们的房间。
“我看你今晚不高兴。”伯景郁想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庭渊叹气,“我是觉得那个孕妇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产下孩子,却没人关心她,替她觉得不值得。”
“原来如此。”
伯景郁听了庭渊的话,一想觉得也是,“还好你还关心了她。”
庭渊:“我的关心对她来说微不足道,这时候要是她丈夫能关心她两句,比什么都强,可她丈夫只在乎孩子的性别。”
听到孩子的性别是男孩时,庭渊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怕要是个女孩,孕妇还有可能被婆家刁难,到时候更难。
伯景郁道:“重男轻女一直都存在,女君在位时,以强有力的手段将女子的地位撑起,本质上男人们还是不服女人的,所以才会在女君去世后,快速反弹。”
伯景郁叹了口气,“男性掌权的社会,即便是我们想要让男女平等,可我始终也是个男人,我也做不到完全中立性地站在中间的角度考虑问题,就比如刚才,我下意识地也希望那个孩子是男孩。”
当庭渊点出来时,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